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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时炎彻底释放在我的身体里,我的感觉很强烈,却依然死死撑住,不出声。
而时炎却不急着退出去,他伏下来抱住我,凑到我的耳边,用唇咬住我的耳朵:“我讨厌被离开。离婚这个词,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说,我这人有病,不发作的时候好好的,一发作起来很偏激,你敢离开我,我就敢弄死你。”
撂下这些话,时炎翻身下去,他随手从床头抽来几张纸巾,按住我的手脚,用力给我下面擦了几下,随手把纸巾丢在地上,他声音冷冽:“你以后要跟季洲去吃饭,跟我报备一声就好,不要煞费苦心做那么多事出来,好像显得是我时炎对不起你。你越是这样越显得欲盖弥彰。就算你后悔自己错过帅气多金又深情的季洲,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是我时炎的妻子!”
只许他在外与女人有说有笑。
他又抽纸巾擦拭自己,一个转身,就去了浴室。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朝卧室里走,我想快点找点什么,来遮挡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浑身冰冷。
他说我欲盖弥彰,我才觉得他这么一通乱发的脾气,才是先客为主,杀我一个措手不及,他才是心虚遮掩的那一个。
咬咬牙,我躺倒在被子里,不是我不想离开,而是此刻我已经精疲力竭。
不多时,他从浴室出来,就径直的来到卧室,拉开被子将自己盖住,并在我身边躺下来。
他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喜欢挪过来靠近我,关了灯,他仰躺着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里,我的眼泪奔腾而下,百般滋味堆积在心里头,难以名状。
天麻麻亮时,我听到后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我听到时炎几乎是捏着喉咙说:“等会我给你打过去。”
他下床,应该是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不多时,我听到有一阵的关门声。
不知道他是和谁打电话,能破天荒地聊了二十几分钟。
而这近半小时对我来说,是无尽的煎熬和折磨。
时炎回来后,他很快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又拉过被子盖上,然后闭起眼睛。
在天亮到大亮的近一个小时里,我心里凉下去,结了冰。
冷静下来,我想这是我要的婚姻吗,决不是我要的婚姻。
时炎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其中必有原因,我想,跟我之前收到的三角裤一定有关系。
那么,有一个人一直躲在暗处,搞事情,希望我们分开。
这个人是谁。
房冰灿?还是时家长辈?或者是那些想钓鱼的女孩们。
终于熬到了天亮,时炎睁开眼睛,他连侧脸看我一眼都省略掉,只在起身走出去的时候,说了声,“我要出差一周。”
然后就走出去,将房门重重地关合。
天知道,躺在床上的我,心情有多浑浊,沉入谷底,欲哭无泪,都不足以来形容此刻的糟糕。
半夜打你老公手机的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不会是个老爷们。
若真是爷们,他也不必出去,一腻就是二十几分钟。
不过,他出差也好,最起码我有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据上班的最后半小时,我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澡,换衣服。
当我在半小时后,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季洲的表情是惊讶的,他说,“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来了?”
迟疑后,我笑了笑,“早起是有些不舒服,但现在好多了。”
季洲又看了看我,然后恢复了之前的议题。
会议的过程中我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只等着会议结束,我叫住季洲,我想问问他,谁帮我请假的,真的是时炎吗?
会议结束之后,我磨蹭着没动,季洲却也了解我心思似的,继续点击着他的笔记本。
在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去之后,他豁然起身,随手取下了脖子上的丝巾,然后就那么一圈一圈地围到了我的脖子上。
起初我有些意外,但随后,他在我的耳边低语,“回去休息吧,我放你几天假。”
季洲说完,便拿起他的笔记本走出会议室,我这才拿出小镜子,在脖子上找了找。
结果在耳下的位置看到了一枚淡紫色吻痕。
总算明白季洲为什么给我他的围巾。看来,给我请假的是时炎了,他这是摆明了告诉季洲昨晚我们大战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