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对视持续,之后,分开。
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上海的晚风透着清爽,不似北京那么燥热,吹在身上还挺舒服的。
我跟时炎下机之后再无交流,两人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
他公司的员工在接机口迎接,时炎戴着个墨镜,全程都面无表情,哪怕是见到了热情的接机员工,也是一幅不接地气的高冷犯。
坐着他的车子很快到达下榻的酒店。
员工将开好的房间卡递给我们俩,我和时炎进了电梯,各回了各自的房间,一路无话。
推开房间门,我拖着行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套标准的单人间。
终于安静下来,我一头就倒在了床上,想起这一天之间的变化,从有了工作,到与季洲重逢,从见到客户是那个QJ犯到现在,还真是冰火两重天。
提起季洲,我想到了他给我的行李箱。
于是我从床上爬起来,迫不急待地打开拉链。
直到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又有一种被电击的错觉。
箱子里面有几套崭新的套装,两双高跟皮鞋,一双平底鞋,一套没有开封的护肤品,一盒彩妆,打开后里面彩妆种类相当全面,再往下翻,出现一只精致的纸盒。
我捧着盒子坐回到床上,轻轻地将盒子打开,心里头还真的有点小期待。
结果,里面的东西再次闪瞎我的眼。
居然是两套浅色系的内衣!
是内衣啊,罩罩和小内内。
天啊!我拿着罩罩捂住了脸,一头栽倒在床上,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公司配给我的,那么,解释只有一个,是季洲自己掏腰包买的。
目测这些衣物价格不菲,而且送了内衣也实在让人难为情,何况,季洲是怎么知道我的鞋子尺码,和内衣的尺码的呢?
哎呀,我不敢往下想了,揪着内衣翻倒在床,将脸也深深地埋起来。
这时,床头的座机响了。
我一个轱辘爬起来去接电话,我说:“喂。”
“二十分钟后,楼下餐厅吃饭。”
啪,我连个好字还没说出来,时炎傲慢地将电话挂断了。
真没礼貌。
也是,人渣就是这样的。
我将东西一样样地放回到箱子里,想到季洲心情复杂。
十五分钟以后,等我到了餐厅的时候,时炎已经坐在椅子里,开始点餐了。
我走过去坐下,没多一会,菜品端上来,有清蒸龙虾、红烧鲍鱼……
这时,手机响起来,对方是季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