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秀兰,只不过是离家出了一趟远门,现在终于回家了一般。
直把徐素华看的,勃然大怒。想也不多想,就冲过去,想要将王秀兰从床上拖下来。
而王秀兰呢,等的就是这一刻!
在徐素华伸手过来的那一刻,她瞅准机会,一把拽住徐素华的胳膊,用力的那么一扯,徐素华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而王秀兰在提着她的胳膊那么一拧,只听得“咔擦”一声,屋子里立马就响起徐素华杀猪般的叫声了。
再放开徐素华的时候,她的胳膊已经被王秀兰给拧脱臼了。
要知道王秀兰她爹是屠户,力气比一般人大。王秀兰别的没遗传她爹的,倒是把这力气给遗传到了。
王秀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她爹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闺女,打小就疼爱。不管去哪,都要带着王秀兰。
最开始做屠户的时候,家里条件还不够好,王有钱杀猪都要带着王秀兰。因为每给一户人家杀一次猪,主人家是要留饭的。
杀猪饭油水多,能吃得好。
也正是因为经常跟着王有钱杀猪,王秀兰对关节这些东西算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人跟猪的结构是有点不大一样,但是对于徐素华这样的人,在王秀兰的眼里,那是更猪都没什么区别的了。
或者更该说一句,猪狗不如。
王有钱会杀猪这门手艺,家里的日子一天天的好过起来了。对王有财这个弟弟,一直都不差。不管是杀猪也好,还是卖猪肉也好,有剩下一些猪骨头猪下水之类的,都想着他。
可他呢!
一想到十二岁之后自己过的那些日子,王秀兰就恨。
那时候她年纪小,王有钱让她跟着王有财,她便只能老实听话的跟着。可跟了之后,没有一天是吃饱饭的。
因为常年挨饿,营养跟不上,身子越来越差,力气也越来越小。可都这样了,家里的活还每天都做不完。
可以说,王秀兰十二岁之前享了多少的福,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就遭了多少的罪。
王秀兰不想反抗吗?她想的,可想的同时,又不敢。
不过现在,王秀兰告诉自己,“不怕了。”
为了齐瑞,为了公婆,也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怕了,也不能再怕了。
那边徐素华和王有财怎么也没想到,王秀兰一来就敢弄折徐素华的一只胳膊。听得徐素华痛苦的爱好声,王有财脑子一热,红着眼睛就要过来揍床上的王秀兰。
王秀兰哪能让他如愿。
就在王有财要冲过来的那一刻,床上的王秀兰快速的伸出右腿,对准王有财就是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正中王有财的胸口,那个疼啊,不比徐素华手脱臼来得轻省。
好了,继徐素华之后,王有财也被踢趴下了。
王秀兰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有财和徐素华这两口子,“行了,现在我来和叔叔婶婶说一下,关于我相公的事吧。”
“我让你们,明天去衙门把状纸撤了。就说,你们弄错了,我爹生前,给我和相公订过亲。”
话音刚落,就听到徐素华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个贱人,你想都别想!”
徐素华的拒绝,一早就在王秀兰的意料之中。王秀兰也不着急,嫌站在床上难受,干脆坐了下来,然后道,“那行,不撤状的话也随你。不过明天开庭,我会告诉县令大人,我是被你们两口子给卖了的。本来谈好了,但是后面另外有买家来,答应给的钱更多,你们两个贪心了,这才要诬告齐家。”
“泥,泥,放屁!”地上的王有财被王秀兰那话气的哟,顾不得胸口还疼,用着漏风的牙气得直叫唤。
王秀兰瞥了他们两口子一眼,凉凉的来了一句,“我放不放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县令大人愿不愿意相信。”
“我还会告诉县令大人,你们现在住的屋子是我爹的,你们现在种的地是我爹的,你们花的钱,是我家爹存给我的。”王秀兰一一数着这些东西,“你看,这张床也是我爹给的打的嫁妆,这箱子也是,还有这个梳妆台……”
每数一样,王有财和徐素华的脸色就难看一些。不过难看归难看,心里却不以为意。毕竟早在他们接手了王秀兰之后,这些东西就过了明路,是属于他们王家二房的了。
就算是闹开了,被人知道了,那又怎么样,不过就是名声难听了一些。可名声跟这些东西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的这些神情,王秀兰都瞧在了眼里,但是她不急,“既然这些东西我都拿不走了,那就干脆一把火烧了吧!”
“你敢!”徐素华和王有财听到这,终于急了,也慌了。
王秀兰,“我怎么不敢?”
“你们以前对我不好,我忍了。可现在,我好不容易过上人过的日子了,你们又要来破坏。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说到这的时候,王秀兰面上已经有几分疯狂之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