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平均在每一地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
“有劳小仓大人…”尚泰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起身就主动向外走。
尚泰现在的全部家当就是他身上的这几件单衣服,所以尚泰连行李都不用收拾,当国王当到这个份儿上也是够了。
别院门口,一辆牛车正在等候,拉车的是一头已经年迈体衰的黄牛,这倒不是日本政府有意怠慢尚泰,实在是日本国内真的没多少挽马,汽车更是一辆都没有。
坐进马车,尚泰一眼就看到车厢角落里的手炉,一时忍不住悲从中来,这特么马车里比屋里还暖和,实在是令人无语。
马车前后有十余名护卫保护,车厢内只坐着尚泰,真子提着一个小包袱跟在马车旁,看样子能继续留在尚泰身边。
对于尚泰来说,这可真是万幸。
为了避免多生事端,日本政府每隔不久就会更换尚泰身边的护卫和仆人,真子是个例外,她两个月前来到尚泰身边,现在还没到更换的时候
看尚泰关上车窗门,小仓没什么废话,假模假样的喊了声“起驾”,牛车就缓缓动作起来。
这个拉车的牛实在是有点老,所以速度根本起不来,牛车开动的时候,车轴在“咯吱、咯吱”作响,尚泰随着车厢的晃动靠在箱壁上闭目养神,根本不管日本人会把他送到哪里。
送到哪里都一样,反正尚泰也没那个能耐摆脱日本人的监控。
令尚泰感到意外的是,小仓并没有上车,而是骑着一头矮小的蒙古马走在前面开道。
车行不过一刻,牛车来到移动有着青砖围墙的别院门前。
眼看尚泰进了院子,小仓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骑着马扬长而去,实在是无礼到了极点。
这个院子和之前的别院结构差不多,院高墙深三进三出,在京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一般人还真买不起,说不定还真就是各位王公大臣的别院。
到了这里,真子总算能给尚泰点起个火盆工尚泰取暖,尚泰的心情随着炉火的红火你终于舒服了点。
没错,现在的尚泰根本不去幻想重新回到琉球当国王只类的事,能在冬天里有个火盆御寒,就已经是尚泰最大的期待了。
“陛下,我在后屋找到几件棉衣,你先将就穿一下,我这就去改。”真子表现得还是够贤惠,不声不响弄了件棉衣过来,这让尚泰感觉一阵温暖。
简单的晚饭过后,按照尚泰的生活规律,这时候就差不多可以休息了,不过尚泰今天刚到一个新环境,估计这会儿还睡不着,所以拉着真子在客厅里聊天。
“这种时候,如果能弄一杯清酒喝一喝,那就圆满了…”尚泰的要求这么高,堂堂一位国王,理想居然是如此的卑微,这实在是让人内心感觉酸楚。
真子就是最难受的那一个,尚泰的话音刚落,真子就匍匐跪地头都不敢抬。
弄个火盆,弄个棉衣什么的,没准还能捡个漏,清酒这一类的奢侈品,真子还真找不着。
没错在日本,清酒已经能够称得上是奢侈品,虽然酒的度数比较低,但毕竟也是用粮食发酵才得到的,而今年的日本农业又欠收,生产那点儿清酒,能供王公大臣使用,就已经殊为不易,至于尚泰那就算了吧。
“陛下,奴卑在后面烧了杯开水,先喝杯开水暖暖吧…”一名男仆端着一个缺了角的茶壶,快步而入。
开水也不错,聊胜于无嘛。
尚泰随手接过杯子,并没有着急喝水,而是借着杯壁上的温度暖暖手。
其实尚泰身边就真子这一位女仆,剩下的别管护卫和佣人全部都是男性。
这又是日本人隔离尚泰的措施之一,同时也是日本人的惯用招数。
相对来说,现在的日本人还没有后世那么的极端,最起码日本政府没给尚泰安排个“男朋友”,这个待遇估计只有朝鲜李朝的末代皇帝才有资格享受。
杯子里的水毕竟是有限,在客厅里撸了半天杯子,尚泰总算感觉到一丝暖意,趁着杯子里的水还没有凉透,尚泰一口喝干杯子里面的水,随手把银针塞在自己的袖筒里。
能当上国王,尚泰自然也不傻,银针是尚泰的必备工具之一,不管是吃什么喝什么,尚泰都首先要检查一下,谨防有人下毒。
说起“银针试毒”,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对付砒霜之类的毒药银针很有效果,但除此之外,银针几乎测试不出任何毒素,所以这更多只是尚泰本人的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观了半天的雪景,喝了半天的白开水,终于到了睡觉时间,尚泰过了裹身上的棉衣向卧室走去。
卧室里的温度一般情况下都比客厅里的还要高,尚泰走进卧室,情不自禁的松开身上的棉衣。
确实是暖和,这房间里居然有壁炉,还有一个土炕,这算是将东西方的两大防寒利器都用上了。
喝多了水,当然忍不住就要上厕所,赶在睡觉之前,尚泰还要方便一下,这样晚上就不用起夜。
卧室里的设施还算齐全,马桶就在卧室一角,用一个屏风分隔开来,尚泰刚刚转过屏风,就发现有一名黑衣人正抄手站在那里。
“你是何人?”尚泰很奇怪,往常这里就算是有人,也只可能是真子,面前这个人尚泰却从来没有见过。
身为国王,尚泰还是有点点属于自己的自由的,比如没有尚泰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随意进出尚泰的卧室,所以尚泰在卧室里见到陌生人才会如此奇怪。
黑衣人抬头诡异一笑,很礼貌的施了一礼,说的话就让尚泰不寒而栗:“陛下,琉球国王托我向您问好…”
“你…”尚泰大惊,只说了一个字,就见那黑衣人,团身向自己扑来。
身旁是屏风,身后就是马桶,实在是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