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莉被谢天宇的所作所为惊呆了,愣愣着看着地下的灰烬,张口结舌的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倒是韩主任心眼转得快,赶紧捅了下她道:“愣啥啊,还不快谢谢你三大爷!”
她这才反应了过来,硬撑着下了地,哆哆嗦嗦的打算给谢天宇下跪致谢,却被他一把拽了起来。
“我说二宝媳妇啊,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个事过去了,是指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因为二宝的事找你的麻烦了,但二宝欠的账可不能烂,否则,以后要是谁都跟他学,借了钱就耍臭无赖,那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谢天宇嘿嘿笑着道。
韩莉似乎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这样吧,你跟我说句心里话,还想不想跟二宝过了?”谢天宇问道。
韩莉赶紧摇头:“我一天也不想跟他过了。”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离婚这事,三大爷替你做主了,二宝要是还敢继续纠缠,就打断他的狗腿。妈个巴子的,这么俊的小媳妇,就是出去卖,也卖上个好价钱了,跟他过个屁啊。”谢天宇一拍大腿道:“话粗理不粗,你别挑理啊,不仅离婚,而且让这个瘪犊子净身出户,以后爱死哪就死哪,自生自灭。”
韩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喜极而泣,哽咽着道:“三大爷,你算是救了我一命啊,要再过下去,就算不被他打死,我自己早晚也得喝农药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也不敢忘......”
话还没等说完,却被谢天宇打断了:“停!别说了,弄得我跟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似的,无功不受禄,我可担不起你的那么多谢字,实话告诉你吧,这都是陈经理的主意,真要感谢的话,你就谢他吧!”
韩莉扭头看了眼陈曦,那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感激,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内容,总之是百感交集、难以名状,她低着头喃喃的道:“陈哥可不知道为啥,支吾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陈曦见状,赶紧说道:“其实啊,你早就该和这个恶棍离婚,他就是欺负你软弱,才会变本加厉的,怕他干什么,就算没有三大爷做主,你也可以拿起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的,至少反映到区妇联啊,像二宝那种混蛋根本就不配拥有妻子和家庭。”
“你看,大侄子就是政策水平高,说话都一套一套的。”谢天宇笑着道,说罢起了身,一边朝门外走一边道:“行了,我先回去了,等过几天,我把二宝给带回来,咱们上民政所把手续办了,然后就彻底一拍两散,各过各的,再敢骚扰,就往死里揍,打他一回,让他记一辈子。”
“三哥啊,你算做了件大好事啊!”韩主任跟在谢天宇屁股后面颠颠的说道。
谢天宇却把眼睛一瞪:“洪涛啊,我咋听你这话这么别扭呢,什么叫我干了件大好事,就跟老子这么多年一直在干缺德事似的?整个安川市你打听打听,提起我谢老三,谁不竖大拇指?”
“对!我竖两根大拇指!”韩主任赶紧说道。
韩莉也要往外送,却被谢天宇拦住了:“行了,你别出来了,一瘸一拐的,再他妈的摔了,老子还得给你包医药费。”
出了屋门,大大咧咧的跟院子里的妇女开了几句玩笑,然后与陈曦和韩主任挥手道别,这才上了自己的面包车,一阵风似的开走了。
谢天宇走后,韩主任朝院子里的妇女挥了挥手,大声说道:“行了,都回家吧,别嚼舌头了。”众女人又嚷了一阵,这才纷纷散去。
见人都走了,韩主任这才拉着陈曦的手道:“兄弟啊,我还真替你捏了一把汗啊,你是咋把谢老三给摆弄明白的呀?”
陈曦淡淡一笑:“你想多了,他是看我打架时的身手,感觉是练过八极拳,后来仔细一论,咱们是师出同门,他还是我的亲师大爷,这关系一下就拉近了。”说完,好奇的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看生意做的很大,是不是和什么领导沾亲带故啊。”
“你还真说错了,他就是农民出身。”韩主任道。
原来,谢天宇确实没什么背景,只是个普通农民,他自幼习武,高中毕业当了兵,部队服役期间,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因公致残。按理说,他这种情况,是应该得意妥善安置的,可回到安川才发现,一切和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
原本属于他的安置岗位被一位领导的子女占了,而他被安排在乡政府的机关食堂,可是,就连这份工作也不保险,干了几年之后,正好赶上九十年代初期的买断工龄,于是给了几万块钱,就被撵回家了。
他一气之下,将自己多年的积蓄连同这几万块钱,全都投入做起了农机生意,谁知道越做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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