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言喻手指停顿了下,休息一会,眼睛有些酸涩,她忍不住困得打了个哈欠,眼角有眼泪渗出。
门外有人敲门,言喻还没应声,男人就走了进来。
陆衍穿着黑色的宽松睡衣,露出了锁骨,身材高大,头发懒散,发梢有些微的湿意,长睫毛微微遮住了眼神。
他走到了书桌前,垂眸盯着言喻,淡声:“工作还没完成吗?”
“嗯。”言喻抬眸,看着他,“明天下午有个庭。”
她说着,伸出手去拿桌面上摆放着的一听罐装咖啡,才刚刚打开易拉环,就被陆衍接手了过去。
陆衍微微拧着眉头,薄唇也抿着,他的手按在了咖啡上,说道:“太凉了。”
“没关系,喝一点没事。”
他的眉间越发深,他眸光定定,嗓音平淡:“等我一下。”
言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有些疑惑,因为手里还有工作,她也没再多问,打了个哈欠后,继续敲打着键盘。
不过一会,陆衍的手里又拿回了那听咖啡,放在了言喻的右手旁边,言喻看了过去,指尖才碰到咖啡瓶,就感受到了瓶身的温度。
温暖从瓶身过度到了言喻的指尖。
是温热的。
不复刚才的冰凉。
陆衍目不转睛地盯着言喻,黑眸里有光,他说:“本来想给你煮咖啡的,但太晚,怕吵醒其他人,就用开水温热了一会,稍微暖了些,你经期会难受,平时还是要多注意点。”
言喻指尖紧了几分。
她看着陆衍的眼睛,闪过了些什么,唇畔的弧度轻轻地扬了几分,指尖的温度并不灼热,但一点点地顺着血管,温热到了她的心脏里。
她眼睛弯了起来,像是小月牙,台灯的暖光落入了眼里,一点点闪耀着。
“谢谢。”她嗓音软软,像是棉花糖。
陆衍喉结轻动,看了眼她桌面上的材料,没多说什么,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他自己工作起来也很疯狂,自然能理解言喻想要工作的想法,所以这种时候他不会阻止她熬夜,何况言喻也是成年人了,自然知道该如何取舍。
陆衍走了之后,言喻强自打起精神,集中精力,半小时后,终于完成了,她收拾好东西,装进包包里,这才动作很轻地回到了卧室。
她躺了进去,男人的手就伸了过来,自觉地揽住了她的细腰,将她禁锢在了怀中。
言喻动了动,轻声问:“你还没睡吗?”
“嗯。”
言喻还要说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陆衍的双臂越发用力,箍紧了几分,嗓音沙哑,隐约艰涩,他说:“睡吧,很晚了。”
言喻翻了个身体,正对着他,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他的怀中,她没有抬头去看他,目光对着的是他的胸膛。
安静了一会,她还是问了:“陆衍?”
“嗯。”他应声,言喻离他胸腔太近,声音都成了低沉的闷哼声。
“你说,我们真的要办婚礼吗?”
对于言喻和陆衍来说,办了婚礼,就是彻底地将言喻作为陆衍的太太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比起两人领证,婚礼才会被广为人知,如果那时候,陆衍反悔了,或者言喻反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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