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城内的多家酒店都有专门为他设立的套房,侍者引着他,进去了房间。
陆衍没有开灯,只是随便地将外套脱了,扔在了一旁的床上,他拉开了窗帘,窗外冷冷的月光倾泻了进来,带了点寒凉。
总统套房里,提供的东西很齐全。
陆衍瞥了眼桌面,看到了一瓶伏特加酒,他胸口起伏了下,走了过去,慢条斯理地开了酒瓶,拿起一旁的酒杯,倒了进去。
自从生病了之后,他很少喝酒了。
可是现在,那种对酒精的渴望却一再地吞噬着他。
陆衍仰头,伏特加烈烈地从食道里灌了进去,灼烧着他的胃,一阵又一阵地刺疼,这样的疼,却远远不及他刚刚听到“替身……”二字的难受。
黑暗里,陆衍的身影,只剩下一片冷硬的剪影。
他拿起了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夹在了指间,幽兰色的火苗跳跃着,吞噬了烟头。
陆衍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一瞬间麻木神经。
他的背影挺直,如同暗夜里的枯树,周身都笼罩着阴翳,却又透着深深的孤寂。
陆衍几乎是静坐了一夜,天色渐渐亮起,缓缓地透了光进来。
他深陷在沙发里,眼窝下风霜满雪,他面前的茶几上,有着一个盛满了烟头的烟灰缸。
言喻还想跟他离婚是么?
可是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她想结婚,她就用尽了各种办法和他结了婚。
她想生孩子,她就骗了夏夏,选择了代孕。
现在,她想离婚……她以为这次还会和前几次一样简单么?
陆衍的瞳孔瑟缩了下,眼神冰凉。
他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离了婚。
原先,这个婚姻对他来说是枷锁,现在,对言喻来说更是一个她极力想摆脱的牢笼。
陆衍心脏一疼,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折磨一个人的想法。
他望着窗外的微薄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眸,成了狭长的一道。
总统套房给陆衍准备了新的西装,陆衍换好了西装,走了出去,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
“叮……”一声,电梯门缓缓地打开。
他抬起眼眸,刚想踏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传统英式复古西装的老者,微微笑着,走了出来。
他风度翩翩,看到陆衍,笑容慈祥:“衍少爷。”
陆衍面无表情,他看都没看程管家,继续往电梯里走。
程管家仍旧笑着:“听说衍少爷在查辞少爷和言喻的事情。”
这一句话,成功地让陆衍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垂眸,盯着程管家,喉结无声地滚动,什么都没说。
那双漆黑的眼眸一片沉寂,像是深邃的大海,平静无波,却又深不可测,让人难以靠近。程管家一点都不害怕陆衍,和蔼道:“衍少爷,关于辞少爷的任何事情,都早已经被程家封锁了,你让人去查,什么都不会查到,只要和辞少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