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苏姨紧跟着就端了一盘水果和一杯牛奶上去。
看着陈浣纱作威作福,她实在心里不舒服,本就是厉害的人,忍不住说道:“陈小姐,您毕竟只是一个后进来的,您没资格对我们少爷摆谱。”
陈浣纱的表情僵住,冷声道:“你就是这么对你的老板说话的?”
苏姨轻蔑一笑:“不好意思,我的老板是戈婷。”
苏姨是戈婷的人,戈婷从娘家带过来的人,苏姨原先在戈家也是一把手,能在戈家那样复杂的人家里当一把手,苏姨自然也是不可小觑的,戈家儿女众多,有好有坏,也有一些三儿上门,苏姨早就司空见惯,也是最看不惯这种人的。
张海程在这件事里自知理亏,戈婷的大部分要求他都答应了,其中就有:无论如何,苏姨得留在张子裕身边,只需要给张子裕做事。
也就是说,张海程和陈浣纱没资格对苏姨大呼小叫,苏姨也没义务伺候他们。
陈浣纱在面对张子裕时的游刃有余全然消失,气恼的瞪着苏姨的背影,然后愤然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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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主卧时,张子裕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不经意的停了下来,在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后,面沉如水。
“好的好的,就明天,我们子裕没意见。”
“中午?好的,就中午,我一定带着子裕准时来。”
……
“小少爷……”苏姨在他身后心疼的小声喊道。
张子裕眨眨眼睛,摆了摆手,转身接过苏姨手里的水果和牛奶,哑着嗓子说道:“我没事,苏姨早些去休息。”
苏姨叹了口气:“小少爷,如果联姻能让你脱离这个家,不妨考虑考虑,脱离了这里,再想办法处理其他的事情。”
张子裕低头不语。
苏姨瞧着自家小少爷这副样子心肝都在疼:“小少爷受委屈了,总会好的。”
“谢谢苏姨。”
转身的瞬间,牛奶被一滴猝不及防掉落下来的泪水搅乱了平静。
第二天。
张子裕下楼就看见张海程和陈浣纱已经穿戴好了,陈浣纱穿着简单,但也提现了对景家人的重视,身材面容姣好的她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张海程看着张子裕下楼,昨晚的怨气总算是消了些,只要他听话,不管怎样,他都是自己的儿子,张海程虽说厌恶极了戈婷的态度,可却还是分外看重这个儿子,这样的联姻,对张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张子裕穿着休闲的衬衣,领口上还有一个白色的蝴蝶结,蝴蝶结的两头软软的垂着,尾巴长至胸骨。穿着黑色的略宽松的六分牛仔裤,黑色的浅口靴。天生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优雅得贵族王子,如果能够忽略他浑身生人勿近的气息的话。
他也是找了很久,才找了这么一套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偏向休闲款,他也不想在景桥他们一家人面前表现得有多年成熟,他也并没有到那个年龄,大家都知道。
饭店坐落在一个山林公园中央,在门口就由服务生领着到包厢,大厅如同幽幽流水般的钢琴声也无法让张子裕平静下来,昨天他刚与景桥见面,景桥于他,他连自己都说不清楚那是个什么存在,或许景桥对自己有吸引力,可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在一起了,他……
进到包厢的时候,景家的人还没来,服务生先给他们每个人倒个水,问需不需要点菜,张海程说还有人没来,服务生就转身出去在门口等候了。
看着张子裕沉默,张海程还是忍不住嘱咐:“等会记得叫人,景阿姨,景叔叔,知道吗?”
张子裕扭头看向落地窗外,像没听见似的。
张海程剩下的话被噎住,刚要出口教训他两句,陈浣纱扯了扯张海程的衣袖,用口型让他现在不要说,有什么事情回家说。
张海程想想也是,别让景家的人一来就看见他们一家人个个都丧着脸,收回要联姻的意思,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海程压下自己的火气,喝了口水,刚放下杯子就听见张子裕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我叫那位为先生吗?”
话音刚落,就见一位面容英俊,气质出众,气息锐利的男人走了进来,是景桥。
景桥进来后,先是喊了张海程一声伯父,然后说自己父母稍后就到,遇到朋友了,最后,淡淡的扫了张子裕一眼,却略带深意。
他听见了,张子裕想,顿时羞得耳朵又红又烫,扭头看着外面风景,眼睛都忘记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