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贺松柏就答应了教王明月识字。他教的也不多,每天趁着王明月赶羊出圈的时候,用木炭在她手上写两三个字,告诉她怎么念。
王明月就在放羊的时候死记硬背,用小树枝在地上写。一天天累积下来,也学会了不少。
后来王明月无意中知道贺松柏妻子是中医,他还认识药材,就请对方教她。
这不是什么大事,贺松柏去割牛草的时候就挖了几种常见的给王明月看,叫她找机会问问收购站收不收。
收购站自然是收的,就是价格便宜得很,但是只要能挣钱,王明月也很开心了。
想到这里,王明月自嘲一笑,可惜那些她一分一厘攒下来的卖药钱,都在栾宝“生病”,去城里看病的时候,主动拿出来喂了狗。
重活一世的王明月,认识的药材自然不是十三岁的时候可以比的,她前世病了那么多年,有钱,中医西医都看了不少,药更是像水一样喝,久病成良医,她又是什么都想学的性子,自然也认识不少药材,还知道几个房子,其中一个,原本是学了防身的,但是眼下就能用到了。
王明月赶着羊往山头上去,一遍赶一边四处看,没多久就见到了方子里的主药,洋金花。
这种花还有一个高大上的名字,叫曼陀罗花。
有了它,其他的药材都是常见的,王明月用了小半天时间就找齐了。
当天晚上,何爱玲和栾乔枝都去了医院守着栾乔芳,栾三估计已经被何爱玲说动,也许那个毒计本来就是他们夫妻一起商量出来的,所以哪怕早上一双儿女才因为王明月受伤,他对王明月依旧温和,甚至还叫栾宝晚上和他一起睡。
这样的人能忍,最可怕!
王明月也乐得陪他演戏,趁着做饭的空档,把药给熬了。
这副药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什么味道,这对于王明月的计划实施很有好处。
当天夜里,王明月等栾三出去打牌以后,也悄悄的出了门,去了老村长家里。
“是月牙儿啊,这么晚来了有啥事吗?”
开门的是范村长的媳妇陈婶子,见了王明月有些奇怪的问道。
“婶子,我来找村长伯伯。”
“屋里头呢,进去吧。”村长女儿嫁了,小儿子娶媳妇以后也在隔壁盖了房子,这边老房子就他们夫妻二人,王明月进了堂屋,就见到范村长一个人在抽水烟。
烟雾袅袅,村长的慈祥而安静,王明月咬咬牙
“村长,求您救救我吧。”
她对着村长就要跪下去,为了达成计划,她什么都能做,更何况对方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不过却被范村长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月牙儿,你这是干啥子呢,快起来,要说啥好好说,人生没有啥过不去的坎,是不是你爸妈又打你了?明天我说说他们去。”
“没用的村长,他们就是想要我的命啊。”
王明月的神奇绝望恐慌,看得村长心揪揪的。
“不是,你这孩子,这想法也太偏激了,他们把你生下来养大,无缘无故的,哪里会要你的命。”
“村长,您等等。”她知道如果不说出理由,说破天都没有用,没有人相信做父母的想要孩子死。
王明月忽然站起来,走到村长家院子里,从井里打上来一盆水,哗啦啦的就洗脸,因为栾三夫妻的嘱咐,她从来没有好好洗过脸,这一次洗了好几次才搓干净。
范村长不知道这孩子葫芦里头卖得是啥药,不过,这孩子这一洗,倒是干净漂亮了也少,黑漆漆的腌臜下面是雪白雪白的皮肤,眼睛又大又亮,鼻梁挺而翘,十足的美人坯子,十里八村都没有这么漂亮的。
只是,这看着有点眼熟啊,但又不像栾三夫妻。
“村长,您看我这张脸,眼熟吗?”
这边范村长正想着像谁呢,那边王明月就问了出来。
“是有些熟,只是想不起来像谁了。”
“您再好好想想,十三年前,您见过的。”
王明月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