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苑,夜南冥靠在床栏上,脸色依旧苍白,听着北齐和玄云带回来的消息,面色冷凝,那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似是在可以压制着情绪。
她当真,是恨透了自己?
“王爷,王上来了。”
郁尘进来沉声回禀道,夜南冥没有回答,王上就已经进来了。
看着刚刚醒转过来的夜南冥,脸色大喜,三两步上前,在床边坐下,柔声询问到:“冥儿可是好些了?”
从他遇刺到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如今一听说他醒了,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政务出宫来看他了。
夜南冥这才有了反应,作势要行礼,被夜修骥拦下了,“你现在身子不好,无需行礼。”
夜南冥应了一声,眸中却是一片凄凉,“儿臣让父王担心了,还请父王恕罪。”
“只要你没事,寡人便放心了。”
他只字不提初樱,当日他知道是初樱对夜南冥痛下杀手的时候,他也没有选择去问罪,如今初樱离开晟州,他也没有做任何阻拦。
一切都是因为他知道,夜南冥若是醒来知道自己动了初樱,定然会情绪激动,甚至会与自己反目。
他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儿子闹得不痛快。
“儿臣好多了。”
他知道,初樱,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他的命。
可是她的父母之仇,何处而来?
自己几时杀害过她的父母?
这是他一直不明白的事情,那晚她在自己身边挣扎了那么久才动的手,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才会那样做?
夜修骥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便好,你好生养伤,本王过几日再来看你。”
“儿臣遵命。”
夜南冥态度谦恭,夜修骥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个儿子。
送走了夜修骥,郁尘正准备转身进去,就看到上官木离的马车来了,于是停下脚步,看着上官木离从马车上下来,忙上前行礼,“见过少主。”
上官木离摆了摆手,示意不必行礼,关切的询问:“王爷可好些了?”
“如今已经醒了。”
郁尘如实回答。
上官木离似是松了一口气,“醒过来了便好。”
醒来了,初樱也就会好过些了。
“少主里面请。”
郁尘退到一边,做出请的手势,上官木离点了点头,抬步进去了。
夜南冥看到上官木离来看自己,本来凝重的脸上稍稍和缓了一点,“劳烦少主来看本王了。”
上官木离忙摇头,上前,竹息立马搬了一把椅子过去,他坐下,朗声道:“让我替王爷把把脉吧。”
上次他身受重伤,自己就没有帮上什么忙,如今既然人都在这里,就帮忙看看,也算是,帮初樱的吧。
夜南冥伸出手,上官木离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笑道:“我知道王爷擅医,但是俗话说得好‘医者难以自医,’所以还是让我的帮王爷把把脉,过几日我便要回去了。”
初樱走了,他想去找她。
夜南冥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或许是,心中太苦了,笑不出来吧。
“那本王便不送上官少主了。”
上官木离笑着掬了掬,“王爷还是先养好身子吧。”
话音刚落,脸色就忽的变了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夜南冥,心中似有疑问,只是没有开口问罢了。
他已经知道了夜南冥将自己的半条命渡给初樱的事情,可是也只能唏嘘不已,造化总是弄人的,很多事情,没人能够预料。
临走前,他给夜南冥开了几服药,叮嘱一番,便带着竹息走了。
刚出王府,竹息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少主,你方才可是发现了什么?”
上官木离听到他这么问,停下来,看了竹息一眼,又重新迈开步子上了马车,等竹息上来,才幽幽说了一句:“脉搏异于常人。”
“这是为何?”
竹息更加不明白了,“能将半条命给王妃,还能闯入大荒古城取回三足乌金丹,更是杀死了 凶手烛九阴,这王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也是上官木离现在疑惑的事情,世人皆知夜南冥出生时天线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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