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很,自家少主对待初樱,可是好得很,只是从来不轻易表现出来罢了。
独孤清羽自从听说初樱回来之后,便一得空就去看她,可是真正见到人的,只有几次。
初樱好像很忙,可是到底在忙什么,丫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子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大抵是夜南冥不允许她出现。
一日,初樱上街去看上官木离的药铺,半路遇到了木挽歌,两人许久不见,再次相见,竟变得尴尬不已。
还是初樱先开了口,淡淡笑了笑:“近来可还好?”
木挽歌顿了一下,随即点头,“身在勾栏之地,好与不好都是一回事,你呢,近来可好?”
王宫的事情她有所听闻,但是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初樱已经全然消失的笑容,她也猜得出来,身处帝王家,能好过到哪里去?
“还好。”
初樱淡淡回到,此时的她,再也不会想从前那样,见到木挽歌便飞扑过去抱住她了,现在的两人,竟连对话都变得的拘束无比了。
这一点木挽歌自然是知道,心头一阵心酸,她何尝不知道初樱被自己伤了心,可是初樱又怎么会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己的。
紫玉轩本就是夜南冥一手创立起来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听从命令而已。
她别无选择。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初樱开口说了一句,见木挽歌微微点了点头,便迈开步子与她擦肩而过,离开了。
“初樱。”
就在初樱经过自己渐行渐远的时候,木挽歌突然开口喊住她。
初樱停下脚步,并不说话,就听到木挽歌言语有些哽咽,“若是有一日真的受了伤,无处倾诉之时,我还是以前那个你可以依靠的人。”
只要,她不嫌弃自己,原不原谅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还能来找她。
初樱没有回答,而是重新迈开步子,离开了。
木挽歌立在原地,闭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眼泪压了回去。
初樱还没走近药房便看到周围已经挤满了人,想必都是来看病的吧。
透过缝隙看到里面忙着给病人把脉的上官木离,淡淡笑了笑,也不好上前打扰,便转身折回去了。
却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夜离澈。
“初樱。”
夜离澈在看到初樱的第一眼几乎是脱口而出,初樱下意识的要离开,却被快步赶来的他给拦住了去路。
“初樱。”
夜离澈看着面前快要让自己思之如狂的初樱,脸上尽是欢喜。
他现在只要能见她一面,都能欢喜好久。
初樱低着头,不愿意与夜离澈对视,身影冷漠如初:“还请太子殿下让一下,我要回去了。”
她不愿意与他多做纠缠。
原本欢喜不已的夜离澈脸上笑容渐渐僵硬了下来,“初樱,你可是还在怨本殿?”
都过去了这么久,难道还在怨他负了卫寒霜?
“并没有。”
初樱冷冷丢下一句话,想要绕开他离开。
可是,夜离澈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初樱,你可知道本殿有多担心你?”
她的所有消息都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的心弦,让他昼夜难寐。
“还请太子殿下自重。”
初樱始终保持着疏离,强行甩开他的手,抬步离开。
“你为何还要冥顽不灵,你知不知道阿觅是怎么死的?”
夜离澈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开口问道。
见初樱突然停下来,上前两步,让到初樱面前,愤怒的看着他:“若是九弟真心想护你,公孙安阳根本就不可能那样残害你,你可知,阿觅的死,是就地一手造成的?”
“你胡说。”
“我没胡说,初樱我告诉你,九弟不想伤你是真,但是要杀阿觅也是真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公孙安阳没能杀得了你,是有人阻止了她。”
夜离澈看着初樱,没有丝毫保留,更没有丝毫顾忌她能不能接受。
他急切的抓住初樱的肩膀,言辞切切:“初樱,一切都是九弟设计好了的,她想借为你复仇为由除掉公孙一家,她想对付的人,是本殿,想让你死心塌地的去爱他……”
“闭嘴!”
初樱一声尖叫,迅速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