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安阳听话的点了点头,沉沉叹了一口气,“安阳你先休息,本王先去处理些事情。”
“王爷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为何脸色这般沉重?”
公孙安阳看出了他的变化,赶紧开口询问,担心不已。
只见夜南冥给了她一个无比温暖的笑,“没事,你不必担心。”
说完就在他额头上印下浅浅一吻,起身离了。
而此时宸王府门口,真正的夜南冥的马车刚停下里,早朝刚结束,刚进王府耀华就匆匆过来了,“王爷,王妃晕倒了。”
“晕倒了?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一边北齐也跟着过来了,在他耳边小声回禀了几句话,就看到夜南冥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难看了。
“太医来了没有?”
抬步直接朝宸苑走去,沉声问道。
耀华跟在身后,“已经来了,正在诊治。”
夜南冥脚步异常的快,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重蹈覆辙,再次失去初樱。
这段时间,他是真的怕了,真的怕再次失去初樱了。
赶到宸苑的时候太医正围着床榻上的初樱束手无策,看到夜南冥来了连忙跪下,“王爷,微臣无能,没能……”
“滚出去。”
太医话还没说完就被夜南冥轰出去了,长袖一挥,两扇门瞬间关上,他迎面走到床榻边上坐下,看着昏迷不醒的初樱,伸手一边替她把脉一边询问在旁边偷偷抹眼泪的扶桑,“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王爷,早上公孙侧妃来找王妃,险些滑到,王妃为了救她摔倒在地,磕到了头,进屋便晕了过去。”
说完,哽咽着请求道:“还请王爷快些救救王妃吧。”
夜南冥不语,替初樱把完脉脸色却愈加难看了,扫了扶桑一眼,“公孙安阳可是跟小樱说了什么?”
初樱体内气息紊乱,筋脉错乱,明显是内力反噬造成。
肯定是公孙安阳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刺激了她。
“公孙侧妃说王妃若是伤了她腹中的胎儿,就大事不好了,还问王妃肚子为何一直没有动静。”扶桑并不打算隐瞒,将所有事情一一道来。
夜南冥听罢,脸上凝重之气更加浓重了几分,薄唇微启,“你先退下吧。”
“奴婢遵命。”
扶桑担忧的看了初樱一眼,带上门出去了。
夜南冥替她顺了气,疏通了筋脉,方才握住她的手,颇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樱,再等等本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再等等吧,再等等,她就会明白一切了 。
初樱是第二日才醒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是和衣而眠的夜南冥,看着他俊美的睡颜,呼吸一滞,心脏深处竟慢慢疼痛难忍。
一点点细微的动作便将本就睡眠不深的夜南冥给惊醒了,一睁眼便看到她满脸泪水。
眸中心疼不已,却还要故作淡定的笑了一下,“醒了为何不喊本王?”
“王爷此时不应陪在她身边吗,说到这里,初樱当真是要恭喜王爷了,一家三口,也得了个幸福美满。”
她说话句句带刺,根根刺进夜南冥的心脏。
没有立即回答,翻身起来,“你既已经醒了,那本王便先走了。”
他不愿意再待下去,害怕她会说出更加伤人的话来,自己却无力反驳。
初樱不挽留,也不做声,重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离开的身影。
扶桑进来,看着睫毛还是湿润的初樱,红着眼安慰道:“王妃身子要紧,心放宽些。”
她也搞不明白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般僵硬的关系。
初樱反应不大,醒了之后便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只是每晚,花辞都会回来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告知。
一日,花辞回来,翅膀受了伤,一问才得知是被一个老道士所伤。
可是相国府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道士?
初樱让花辞暂且不去了,先把伤养好。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一晃便过去了,她与夜南冥鲜少见面,就算见面,也不过几句话就各自走了,倒是和独孤清羽亲密无间了。
接触后她才知道,独孤清羽对夜南冥并无情谊,只是为了两国交好,才不得已嫁过来的,好在夜南冥对她也没有什么心思,甚至都没有去看过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