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笼罩的大抵,昏黄微弱的烛火,两人相拥的影子在无边的苍白里凄美薄凉。
夜南冥斜飞的剑眉晕染开一片摸散不开的心疼,嗓音几分低沉,“小樱,你还有本王,今生今世,本王陪着你。”
这些日子,她不来找自己,他亦不去,可是他在等,只要她一句话,他便可以放下身段去求和。
初樱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只觉得心口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爷身边已有良人,怕是不再需要初樱了。”
初樱声音哽咽,清透入耳,感觉到包围着自己的怀抱更加紧了几分,缓缓抬起手,撑着他的胸膛,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天人。
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手掌微微发力,将他强行推开,“下雪了,王爷还是早些回府吧。”
说完,转身,决然离开。
夜南冥站在原地,那停在半空中的手竟有几分僵硬,望着形只影单的初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眼中的光亮,黯然失色。
她当真是,恨透了自己吧。
回去的时候扶桑和花辞正在站在门口等自己,见她回来了,连忙迎上前,“外面这么冷,王妃快些进屋换身衣服,暖和暖和吧,奴婢已经让人热了姜汤。
花辞跟在她身后,好奇的打量着她手中的扇子,却是在手触碰到扇面的时候猛地缩了回去,变得惊恐不已。
花辞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腾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害怕,是阿觅。”
她没有明说,大抵是不想吓到扶桑。
初樱一听到阿觅的名字,瞬间红了眼眶,望着那把团扇咬着嘴唇嗯了一声,伤心不已。
她让扶桑找来一个盒子,将那把团扇放进去收起来了,可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拿出从公孙安阳房间里带出来的药瓶,想必,便是幻毒了。
上官木离说过,幻毒是这世上的至毒,加热散发出气体,无色无味,中毒者根本就察觉不到,而且身为天下奇毒,消失匿迹许多年,最近才出现,无人可解。
可是若是照他这般说来,自己身上的毒他是怎么给自己解的?
一夜未眠,一夜风雪,花辞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恹恹的,似是心里装着什么事。
扶桑帮她梳妆的时候,她看到花辞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积雪发愣,大抵也猜到了她的心思。
“花辞,用完早膳我们去堆雪人可好?”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对任何事物都充满着好奇,花辞本身便是一只鸟,便更加贪玩了些,大抵是看到自己情绪不高,又不敢开口。
花辞一听说要出去堆雪人,整个人眼睛多亮了起来,转身看着她,“真的可以吗?”
初樱淡淡笑了笑,“这是自然。”
见她居然这般爽快,花辞着实开心得紧了,围着初樱跑来跑去。
小孩子便是小孩子,爱玩的天性是改不掉的。
初樱只字不提夜南冥,宸苑的人都极其默契,说话做事,都异常小心,生怕戳到初樱的痛处。
其实她已经无所谓痛处不痛处了,再不好的情绪,她都可以压制在心中。
简单吃过早餐,便带着初樱去花园里堆雪人。
宸王府占地面积相当之大,公孙安阳住的安苑在西边,宸苑在东边,夜南冥为了防止两人见面,竟在中间隔了一道走廊出来,派兵把守着。
这样一来,两边的人便互相见不到了。
初樱这个王妃当得还算轻松,府中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全部都由耀华一一打点着。
耀华是从小就跟在夜南冥身边伺候的丫鬟,如今已经人到中年,做事利落,头脑聪明,倒是省了不少事。
不过这王府里的琐事若是要让初樱来搭理,她倒真是不知道该从何做起走。
“主人,你来跟我一起玩好不好?”
花辞一个人玩着没劲,便抬头捧着一个雪球希冀不已的望着初樱。
初樱想了一下,答应了,扶桑怕她受了风寒,想要阻止,但是看到两人玩得那么开心,便也打消了念头。
“扶桑,一起吧。”
见扶桑站在一旁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和花辞,开口喊道。
扶桑有些犹豫,但是又实在想跟着一起玩,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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