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护工是职业的,四十多岁了,点头:“好好好,知道了。”
“走吧。”Abel整理了一下衣服,“酒店都给我安排好了?”
“好了……”
病房大门打开,原本说着话的两人下意识抬头,皆是一愣。
以潇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她拎着一个塑料袋,另边手抓着挎包的肩带,对上他们的视线。
“要走了?”
“……嗯。”穆琛傻眼道,“……你怎么又来了?”
“守夜。”她答得自然,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放,用英语问,“您好,您是Abel医生?”
Abel表情未变,挑眉:“你好,说中文就行。我会。”
“辛苦您跑来一趟,等他醒了,我再让他给您打电话。”
这反客为主的态度让穆琛更惊讶了:“我安排了护工,不需要你守夜。”
以潇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个人。
她笑笑:“抱歉,辛苦您走这一趟了。”
护工:“这不行的呀,我们是有协议的……”
“明白。”以潇点头,看向穆琛,“违约金找他要就行。”
两分钟后,穆琛站在病房外,还有些懵逼。
反倒是Abel笑了一声。
穆琛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Abel,你在笑什么?”
“没。”Abel把自己的帽子摆正,“走吧。”
——
沈终意是在半夜醒来的。
以潇当时刚打完一个哈欠,病床旁边亮了一盏小灯,刚好够她看清手中刚打印出来的剧本。
她看得正入神,男人的手忽然伸过来,挡住了大半剧本。
“不是嫌戴眼镜丑?还这么看书?”
以潇一愣,瞪眼:“你醒了?”
她放下剧本,手忙脚乱地找医生按钮,“我叫医生来……”
“不急。”沈终意握住她的手腕,“你有没有事……”
话还没说完,他就摸到了她手背上的纱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没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这么晚了,主治医生应该已经回去休息了。”
“那个人呢。”沈终意话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什么人?”
“伤你的。”
“……是伤你才对。”提到那人以潇就气,“被警方控制起来了。”
沈终意道:“把我电话拿来。”
以潇拿棉签沾了些水,无视他的话:“医生说你暂时还不能喝水,拿棉签给你沾沾,省得你嘴唇裂了难受。”
她的动作很轻,蜻蜓点水般点在他唇上。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她问。
“不问。”沈终意目光往下,“在看什么?”
“公司发来的新剧本,看起来还不错,我就打印了一份出来。”
“袁俏的?”
“嗯。”
“别接。”
“为什么?”
“我最近有很多剧本要开拍。”沈终意说完,顿了顿,“帮我把病床抬高。”
“干嘛?”
“在这个角度看你很丑。”
“……”以潇翻了个白眼,把病床前端稍稍调高了些,“都是什么角色?”
“女一。”
以潇:“……你这后门是不是开得太过分了点?”
“不算是后门。”沈终意自然道,“我写的女主都像你。袁俏……演你演得还挺像。”
“……”
以潇耳朵微红,生硬的转了个话题,“出了这事,拍摄全都放置下来了,你会亏不少钱吧?”
沈终意道:“大概吧。”
“这事也有我的责任,是我拖累你。”以潇道,“不如我单方面给剧组拨一些款项当做赔偿?不过我比较穷,全部资金顶多就只能抵个器械租金……”
沈终意忽然停下动作,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男人的眼神深邃温柔,把以潇看得心里发慌:“看我做什么?”
“那恐怕不够。”
沈终意忽然抬手撑着身子,借力靠近她,“不如这样。”
以潇:“……哪样?”
“跟高中一样。”沈终意慢条斯理道,“拥抱一次抵五千。”
“?”
“亲吻一次两万……如果是你主动的话,我可以算你两万五。”
“……”
“我这伤看起来没半个月好不了,耽搁的费用加时间,我们扣掉零头,就算你一百万。”
以潇跟他对视半晌,笑了:“哦——那要是睡一晚,能抵多少?”
沈终意笑容倏然消失,喉结紧跟着滚动了几下。
他哑然:“……你怎么好的不学,坏的偏偏学这么快?”
“我悟性高……”
以潇还准备说什么,低头一看,吓着了。
“沈终意!”她手心抵到他脸颊,把人按回床上,气道,“你能不能坐好!留置针都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