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边还有夏盛卿陪着她。
然而,此时梁国边境的齐城,一个人却是禁不住咬牙切齿,面色难看,“该死的,竟然这么轻易就回去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他满脸怒容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下属,表情十分难看。下属兢兢战战,不住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属下没想到那察科尔来的那般快,属下实在是没有准备。”
“没有准备?一句没有准备就能掩盖你的过错?”若是夏子衿在这儿,看到这被地上的人称为王爷的人的面孔,定然会忍不住吃惊,此人竟是早该烧在在牢中的夏启轩。
夏启轩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训斥眼前身着黑衣的暗卫,表情狰狞的像是要吃人一样。他这幅样子,暗卫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眼底十分害怕。
然而夏启轩看到他这样子,半点同情的心思都没有,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看着他的表情就好似看着个死人似的,“来人,将他押出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言下之意就是要处置了他,暗卫再顾不得许多,连连磕头求饶,可还是被人拉了出去,外边立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不过一会儿就停了。
夏启轩表情变换莫测,一想到自己舍弃了那么多的东西才从牢里边逃出来,他的表情就更加阴郁,神情十分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表情狰狞,“夏子衿,本王不信对付不了你。”
当初,他被关在牢中,安排的心腹前来救他,他原本是想带自己的妻儿一起离开,但考虑到夏子衿的性格后,他立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若是他将她们带走,等于告诉夏子衿他跑了。
因此,他才忍痛杀了自己的夫人,一想到自己动手时对方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夏启轩就忍不住闭上眼睛,心口像是被一根极锋利,极细长的针扎了一下,痛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只是这感觉只是一瞬间,取而代之的就是他对夏子衿的滔天恨意,他恨不得能够生吃了夏子衿,才能够发泄他心里边的恨意。夏启轩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表情平稳下来。
就听到一阵笑声自门口传进来,“淮王何必发这样大的火,不过是一件小事败了,就算匈奴和大莱绞到了一起,我梁国一样能够攻破他,到时候那大莱皇帝,你想怎么处置都成。”
是的,淮王。他从大牢逃出来后才知道自己暗中培养的心腹竟是梁国派来的人,不敢置信的情况下,更觉得万分绝望。没想到,他到了梁国后,竟被封为淮王。
当然,这并非毫无条件的,梁国皇帝野心勃勃,一早就想攻打大莱,他以大莱京城布防图作为交换,换了今天这样的位置。夏子衿让他没法活着,就不要怪他心狠。
想到夏子衿争对他的原因,他一双眸子满是猩红,像是要吃人一样,表情冷冽,竟然是为了个丫鬟,简直是荒谬!早知道一个丫鬟就将他害到这个地步,他当初就该让她死的那样轻松。
夏启轩表情狰狞,冷眼看着站在他身旁的人,没有说话。这人却并不害怕他冰冷的眼神,不在乎的笑了一声,眼底流露出些许嗤笑来,“说起来,这大莱皇帝还是淮王你的姑姑,王爷到时候可别舍不得处置她。”
夏启轩搭在剑柄上的手掌猝然动了一下,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无情。”
见他被自己挑动情绪,来人哈哈大笑,似乎能够惹他生气,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一样,“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没想到,倒是我想多了。”
“只是你这样又是何苦?你可知,你若是助皇上攻破大莱,你这个王爷也算是当到头了。”对方满脸揶揄的看着他。
夏启轩面无表情,突然抬起头,冲着他龇牙,“若是皇上知道他自己的兵马大将军在背后说他坏话,想必他同样不会太开心。”
先前还不住调侃他的人面色顿时僵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此人正是那日被梁国皇帝叫进宫中的兵马大将军夜啸,他素来与夏启轩不对盘,来嘲讽他也不是一日两日。
奈何他是武官,若论口舌,自然是比不上夏启轩的。只是他依旧看不上夏启轩,身为皇子,却甘心委身敌国皇帝之下,甚至还对自己的国家动武,仅仅是为了私仇,实在是心胸狭隘。
这次夏启轩派人前去破坏匈奴和大莱的盟约,他一样是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看不惯,甚至是厌恶,在他看来,两国对战,不该牵扯到他人,当堂堂正正。
现在自己的话被夏启轩堵了一口,他顿时觉得心口疼,咬着牙,转身出去了。夏启轩这才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佩剑插回剑鞘,只是表情依旧冷的如同一块冰似的。
他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抚着杯壁上的花纹,眼神犹如一匹孤狼。
夏子衿收到梁国派兵攻打大莱的消息是在一日后,她看着奏折,表情难看,阴沉的都要滴出墨汁来,将手里的奏折扔出去,“诸位爱卿怎么看?”
“皇上,臣主张议和,这几年来,我国动荡不断,百姓早已经疲惫不堪,国库空虚,若是在这个时候和梁国开战,只怕对我大莱十分不利。”站在首位的丞相上前一步分析。
夏子衿转眸看向精武侯,武将向来都是以他为首。以往,文臣武将多是持反对意见,然而这次,却是没有人开口,意见出奇的一致。
精武侯低着头,不说话,察觉到夏子衿的视线后,才上前一步,目光复发的看她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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