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交流的时候,他们对自己的奋战产生的“果实”能不能出现该有的意义产生怀疑,深怕自己打生打死创造出来的“果实”后面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们有那种忧虑也不是没有根据,越来越多乱入的肤色也是汉人的一员,尽管现在依然是黄皮肤系居多,可是谁能保证以后依然是黄皮肤系占了大多数,要是黑皮肤系或白皮肤系……乃至于是五颜六色人种成了多数,他们真的会怀疑自己的奋战都是白费。
“陛下,咱们是父系社会结构……,是这个说法吧?”冉闵拧着几串考好了的腰子,来到刘彦的座位旁边坐下,脸上的表情是嘻嘻哈哈,很像是不经意那般接着往下说:“孩子的父亲是汉人,孩子就是汉人,对吧?”
刘彦点了点头。
“所以,汉家女子嫁给异族人,出生的孩子就是异族人。”冉闵总算看到刘彦眼神一凝,却是依然嘻嘻哈哈接着说:“汉家女子肯定不会外嫁,她们无法接受异族的习俗,认为黑皮肤系或白皮肤系的人根本配不上自己。”
这个是当前的社会价值体现,刘彦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是点了点头。
现在有大量的异族女成了汉家的媳妇,但那是着实没办法才被汉家男儿接受的事情,但凡要是能够娶汉家女子的汉家男儿,基本上没人会去选择异族女成为自己的妻子,对于爵位足够纳个异族女为妾也仅是配合国策。
汉家女依然抢手,汉家女子择优而嫁也就没有什么变化,她们毛病了才会嫁给异族男人。
觉得自己已经开了个好头的冉闵看向了徐正。
“臣有次闲逛,看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徐正低下了头,压根就不敢与刘彦眼对眼,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其实内心很紧张:“几个孩子一块玩耍,他们扮演汉军与异族厮杀的游戏。扮演异族人的皆是皮肤黝黑的孩子,玩耍起来很是热闹。”
几个人很是配合的笑起来,独独刘彦愣在了当场。
汉人接纳中南半岛异族女已经有好些年,官方的数据是大约有百万汉家男儿妻或是妾皆是来自中南半岛,其中并不缺乏皮肤黝黑的汉家媳妇。
算一算时间,他们结合之后产生的后代的确也是到了能在街头玩闹的年纪,徐正能看到那样的场面属于正常。
要是民间的几个好哥们一块烧烤,讲那样的话题就是个乐子,谁都会觉得很有意思。
这里的场合是皇宫,他们是君臣,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些事情能是乐子,同样是乐子的话题对他们来讲却不会那么单纯。
刘彦记得一些后世的事情。
像是早期美国的一些娱乐作品,扮演坏人的角色永远是黑人,白人永远是伟大和正义。
在美国,要是发生抢劫,警察面对黑人能够无限制地开枪,但嫌疑人是白人时则有着必须克制的潜规则。
是种族歧视吗?也许吧,但黑人着实……
刘彦已经反应过来,他大概知道这群家伙是想表达什么,国家也的确是要正视和重视可能出现的社会问题,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讲那个话题。
“朕没想过要修建庞大宫阙……”刘彦忽视了一点,长城内的宫城范围可没比阿房宫小,其余地方也有行宫:“对于陵园也没想过要修建得怎么样。”
始皇帝修建阿房宫可没给什么工钱,甚至资源和材料都是无偿征收。这一点上刘彦可没敢这么干,除了奴隶之外的劳动者,他可是都有付工钱,资源和材料该付的也没少。
关于陵园,刘彦称帝之后也正式动工,依然是选在的骊山,就是如他所讲,真没在乎要修成什么模样。
不过,刘彦自己不在乎,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只是不会再动用徭役人员,会由奴隶全程负责。
“两条贯通的国道是最大的工程,它们会花上二十年左右来竣工。”刘彦觉得其实不用那么久,哪怕是不再动用自由民劳力,单纯用奴隶作为劳力,五六年肯定是够了。他看到纪昌欲言又止,笑着接着往下说:“朕知道了,很多百姓指望着那条路修越久越好,很多人靠着它吃饭。”
纪昌笑了笑,不断地点头。
冉闵却是接着与桑虞离不远的便利,趁刘彦视线不在他们这边,用脚踢了踢桑虞的鞋面。
事关保证“革命果实”这么重要,可不止是武将们的事情,文职人员一点也别想身处事外。
桑虞却是极度的为难,他已经看出刘彦反应过来,至于刘彦是体会到哪一步不好猜,但现在真不是继续那个话题的好时机,只能忍受冉闵没完没了的骚扰,着实忍不住了就站起来过去烤架边忙碌。
“这家伙……”冉闵恶狠狠地对吕泰说:“他临阵脱逃,你从头到尾就不吭一声?”
吕泰有些木木地看着冉闵,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冉闵愤怒地“哼”了一声,被刘彦视线看过来,又是“哈”了一声,给了自己脖子一巴掌:“蚊子真讨厌!”
君臣在这里乐呵,就算没有安排伺候的人员,可是一些事先的准备一点都不会少,其中就包括做点燃某些药物驱赶蚊虫。
刘彦却是不会点破,笑吟吟地继续谈怎么改善百姓生活水平的事。
“大汉有记录的奴隶接近六百万,臣以为应当妥善地进行利用。”纪昌现在不是丞相了,身为中书令却依然有决策权:“不挤压百姓的利润空间的原则下,还是有许多地方用得上。”
任何人获取愉悦感的方式有许多,角度换到了国家层面的话,压迫或是征服他国将会成为唯一途径。
汉帝国永远都会缺乏廉价的劳力,那么对待进行压迫和征服就永远不会停止。
纪昌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经意,关于获取奴隶的话头一开,话题又被重新扭了过来。
冉闵不断悄悄地对纪昌竖大拇指。
一次两次刘彦还能没注意到,次数多了他又不瞎,就用审视的目光不断扫视众人,觉得难得放松一次真的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