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阻挡,该是全线的士兵直接撇开脚丫子跑。
“军主,敌军在从两翼绕路。”
“知道了!”
要说起来,慕容厉的性格可暴躁得很,要不也不是在要撤退之前搞这么一出。
必须明白一点,汉部的援军到了,不止是步军,燕军这边早先就有侦骑汇报一支约千人(实际不足八百)的汉部骑兵从一侧绕路,慕容厉只要不傻,发觉汉部来了两三千精锐,怎么也该撤了,至于派去的使节团究竟怎么样,那是后续需要搞明白的事情了。
要撤退之前丢出三百骑兵,可以视作是必要的断后措施,但慕容厉这边不缺战马啊?李坛那些人全是步卒,慕容厉想要撤退根本不怕被追上,只能说是慕容厉想要让李坛知晓自己的厉害。
李坛当然是知道厉害了,可他压根不知道指挥燕军与自己交战的主将是谁。他见燕军是真的要撤了,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不断咆哮:“困死,全数诛杀!”
得益于主将没有胆怯,也是刘彦公布的抚恤制度优厚,再来就是功劳最大莫如军功,虽说是损失惨重,那一些从各家族整编而来的士卒,大声回应着李坛的咆哮,喊杀声从交战到收尾不曾断绝。
后面增援过来的步军……也就是那些部族武装是两条腿,他们别想追上已经卖命驱马狂奔的慕容厉等人,只能在刘彦的指令下占据有利地形,默不吭声地职守在原地。
李坛亲手砍翻了战场最后一名能动的敌军,他是无视了那个敌军用着北方腔调的汉话,狰狞着脸,从刀尖到刀身,缓缓地将敌人刺穿。
司马皇室仓皇南逃,丢下的太多太多了,中原那么多晋人被丢弃,辽1东自然也有晋人被丢下,甚至可以说辽1东的晋人该是最早被放弃的那一批人。
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随着具装骑兵带着辅助骑手的返回,正面大规模交战是结束了,但针对那支前燕使节团的溃兵却需要进行长久的抓捕。
随着大规模交战的结束,吕泰着手进行精确的敌我伤亡统计。
此战,汉部非系统士兵战死五百二十七人、重伤八十九人、轻伤不计,对前燕是斩首七百四十二、俘虏四百二十人。
要是光看非系统士兵的数据,似乎是汉部这边占了优势?然后却不知道刘彦是多么心疼损失无法补充的二十三个具装骑兵。
“效仿前燕,官员割喉斩首,士兵挑断手筋脚筋吊到树上。”刘彦的语气无比冰冷:“那些已经死了的,脑袋割下……哦,已经全部割下?计算军功,在主线要道旁堆砌京观。”
这一次刘彦可真的是说到做到了,并且是超额做到,慕容鲜卑杀汉部四十九人,汉部却干掉一千一百六十二人。比较可惜的是,那个叫郑林的使节竟是找不到尸体,也不知道是被逃窜了,还是尸体被踩成了肉泥。
李坛一直是一脸惶恐地站在一侧,好像是恨不得没人注意到自己。他这一次可算是出了气,但整场战事中也是损失最大,好好的一个曲分摊了此战七成的伤亡,要不是当时后面有援军的到来才使得苦战的士卒心里有盼头没溃散,还不知道是不是该全军覆没,毕竟他们的对手可是有大量骑兵,全数也都能骑马成为马队。
“李坛。”刘彦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表情:“你带人做那些事情。”
什么事?就是堆砌京观,将战俘挑断手筋脚筋挂树上风干。
李坛是战战兢兢地出列,小心翼翼地行礼应:“诺!”
本来应该牢牢闭紧嘴巴的蔡优,迟疑了很久还是说:“君上,抓捕的战俘中……不少晋人,不如……将他们划入矿队,让他们……”
“不缺那点劳力。”刘彦蛮横地截断,又说:“前燕杀我汉部使节,为亡者家属,为治下民众,我必须表现出报复的态度!”
其实呢,刘彦内心是暗自撇嘴,后赵境内的晋人属于还能拯救一下的级别,前燕境内的晋人却是已经被鲜卑同化,知晓历史的人无不清楚就是那帮所谓的晋人杀起同族最狠。
不过,有些话算是说对了,刘彦不能像前几次遭遇难题那样留出转圜的余地,辽1东这片领地对汉部真的太重要了,不止是现在可以种种田,累积实力啥的,对于以后来讲也是不容有失。
刘彦心想:“这里可是日后捅前燕菊花的桥头堡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