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绝对是真的,乡野村中的姑娘哪会做什么福礼,看着也不该是斯斯文文的清秀气质。气质啊,不是想装就能装的。
刘彦梳洗完毕,打开门走出去,没有走几步路,却是看到田朔和吕泰带着一些人站在走廊,数个人就像是桩子那样地锄在那,还是等他们看到刘彦才反应过来进行行礼。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田朔通报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做任何的评价与论断。
刘彦是一边走一边听,等待田朔说完,他们也刚好是来到了中央食堂的顶层。
一路上都在重复每天的步骤,排队的人看到刘彦都是弯腰行礼,刘彦走到哪,哪里的人都是弯腰行礼。
弯腰好,可不要动不动就膝盖触地跪拜。不过现在也没有动不动就跪拜的习俗,还是叉手、弯腰、低头做一个行礼的姿势就够了。跪拜是对上天和先祖,面对君王的时候也是特别场合才需要跪拜,不然也是弯腰行礼。
说起来也怪,刘彦就是喜欢登高望远,可以看得更远,就是风有点大,吃东西的时候要是不赶紧吃完,很快就该凉了。
“按照现有律法办事。”刘彦一碗粥就是三两口,佐菜是一种小鱼干:“不需要特别禀告我。”
田朔却不会当真,毕竟阿香是刘彦的侍女。
要知道一点,侍女可是一种非常特别的身份,主家干什么时候通常无法避开眼睛,与主家接触多了也必然有感情。首领或君王的侍女更是这样,她们或许对于首领和君王就是一件伺候人的工具,但是对于之外的人却是必须要尊重和慎重对待的人物。
“那个李匡,斩首三级,那应该是个队率了吧?”刘彦又说:“阿三,怎么现在还是一个什长?按照晋升制度,该是一个队率,近一步提拔也是未尝不可。我也一直琢磨着该给介绍一个对象。”
田朔将刘彦的那些话当成了暗示,就是赶紧地让阿香和李匡夫妻俩待一块去。然后,阿三不能处理。就是他不知道这样理解对不对。
刘彦又哪里一句话会暗示那么多啊。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就是一家两口子,妻子回忆起来有天大怨气给丈夫找不痛快,阿三纯粹就是倒霉给在特定的场合撞上了倒霉的事情。
得了态度,田朔就好处理了,却是不能搞得人尽皆知。
刘彦后面还专门见了阿香一次。两人谈什么没人清楚,后面阿香终究还是没有与李匡住到一块去,亦是没有再担任侍女一职,是被排了一个带着妇女养蚕的活。
不是有一句话吗?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农桑亦是一件大事。田朔开始在注重农事,桑是与农并重的头等大事。
“唔?可以适当的透露。”刘彦的谈话对象又变成了纪昌:“那些豪强,却是不容易与之相处。”
纪昌这些天就是在忙碌这些事情,他说:“小人已经通告幸存的豪强,却是需要再振振威势。”
“演武?”刘彦自己说着都在摇头:“不适合再去刺激那些家族。”
纪昌当然知道不宜大动,不然真的是会刺激到那些胡人家族,徒惹更多的麻烦。他说:“君上,一些坞堡……却是要处理。”
攻击不其城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消息传递到后赵都城襄国最快就是六天的事情,却不知道后赵朝廷会是什么反应。
坞堡……要是不从内部瓦解,真的就没有一个好攻的,那就要看纪昌的能力。后赵反应过来之前,不将那些豪强或大族稳下来,等待后赵有反应,各地坞堡真的是会成为巨大隐患。
刘彦稍微惆怅:“据我所知,能够结寨自保的豪强和大族基本没有善茬,特别是他们能在上一波的清扫中幸存袭来。”
“是的,君上。”纪昌一脸的阴霾:“一个个狡猾如狐,为虎作伥者亦是甚众。”
这就是刘彦惆怅的原因了,他想要重振民族志气,再塑强汉辉煌,无比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