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打算用来填饱肚子的,她今晚吃进去的晚膳,因为孕吐的缘故,在他来之前,已经吐了个干干净净,肚子里空空如也,饿的
厉害,她就把这盘叉烧酥拿了出来,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说。
没想到他来之后,先是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话,她不跟他计较,谁让他是皇帝呢,接着,她笑呵呵的请他吃点心,他却直接打翻了盘子。
他真是太讨厌了!
她低头瞅了瞅散落一地的叉烧酥和碎屑,心里难过的要死!
他凭什么对她发火?
他凭什么打落她的叉烧酥?
越想越觉得委屈的她,一下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抬起胳膊用手擦着眼泪,一阵风似的跑进了锦华殿的寝室。
在场的人,全懵了!
不管是跪在地上的秋果她们,还是跪在地上的赵庆,还有一脸处在懵逼状态的卫离墨,都被她的举动镇住了!
赵庆:……
这,这,这种情况可怎么收场啊!
曦容华自个哭着跑进了寝室,留下一脸懵逼状态的皇上,还有他们这些不知该怎么办的奴才。
这场面简直太无语了!
过了良久,回过神的卫离墨,瞅了一眼寝室的方向,才在坐榻的榻沿处坐下,因为身上穿着御寒的裘衣,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有几分不方便。
跪在身后的赵庆看见了,赶紧起身,过来帮他解下裘衣,随手搭在了坐榻的边上。
他还朝着跪在地上的秋果三人,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三人赶紧起身,低眉顺眼的弓着身子出去了。
三人出去后,细雨忍不住的问秋果,皇上怎么冲主子发了这么大火,真是太吓人了。
秋果见烟秀也是一脸茫然的不明所以,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说给两人听,只催促她们,赶紧去小茶房给皇上泡茶去。
说给她们两个听了又怎么样,她们又帮不上忙,只会徒增两个人的担心而已,还不如不让她们知道呢。
等锦华殿的三个宫女退出去后,赵庆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还没用晚膳呢,要不奴才派人让御膳房的人,将晚膳摆到这里来。”
“不用了,朕也没什么胃口。”
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吃晚膳啊,他现如今在想的是,他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做错了。
“朕刚才对曦容华发的脾气,是不是有些太大了?”这话像是在问身边的赵庆,但又像是在自己自言自语的说话。
赵庆:……
这话让他怎么回答,他难道说,皇上哎,您刚才的脾气确实太大了,这话他可不敢对皇上说。
要不说,皇上哎,你刚才的脾气一点也不大!这么自欺欺人的话,他可说不出口,要是皇上刚才的脾气不大,曦容华还会被气哭了!
所以他真不知道怎么接皇上的话茬,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对,索性他就不开口了。
卫离墨见他不开口说话,只蹲在地上,开始捡地上散落的叉烧酥。
虽然这叉烧酥不打算吃了,但现在散了一地,用脚一踩嘎嘣脆,也挺烦人的,还是捡起来比较好。
“朕也不是有意要气哭她的。”好嘛,又开始自言自语上了。赵庆就当没听见似的,继续蹲在地上,一个一个捡着碎了的叉烧酥,稍微大一点的块,他都捡起来了,那些捡不起来的碎屑,他就没管,只能让锦华殿的宫人,明天将地
毯拿出去,清理干净再铺上了。
“朕是不是应该进去哄哄她。”
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显然还是抹不开脸来。
赵庆见皇上光嘴上说,却不动身,也知道他贵为九五之尊,以前没遇到过像曦容华这种一生气就撂挑子走人的妃嫔。哪个宫的娘娘小主,就算再生气,对着皇上也是温言细语,也不敢这样跟他甩脸子,所以他拉不下脸去,先跟曦容华开口说话,毕竟他刚刚冲着人家可是发了一通邪火呢
。
但皇上还不想回自己的乾正殿去,就想让曦容华出来跟他说句软和话,他好找个台阶借坡下驴,把这事圆回来。
不过,依他看,这事比较悬。
曦容华的脾气看着软和,那是因为没有惹到她,来之前,他给曦容华默默点了一根蜡,现在他也要给皇上点上一根蜡。
皇上,您就自求多福吧!奴才可帮不了您!看乐呵不嫌大的赵庆,顿时感觉自己的屁股,舒服多了,他挨了十个板子,看了一场皇上憋屈的大戏,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