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伺候这个害了自己儿子的贱人,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她的宝贝儿子,虽然有些叛逆,但确却是她心间肉啊,居然让个不知来历的村姑给害成了这样!
想到这里,她突然记起了刚来京城时儿子说陈冰儿父母双亡的事来,心里惊疑起来,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陈冰儿,冷声道:“不,你不能进我梁家门,你这个丧门星,我决不允许你祸害我梁家!”
陈冰儿头晕目眩,心里恶心的欲吐,猛然听见梁母阴森森的话语,身子一哆嗦,心里升起无限恐惧,面色死白的看着梁母,强忍着不适支吾道:“娘……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个天煞孤星,离我儿子远一些,现在就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梁母指着房门口,盯着陈冰儿的脸恶狠狠道。
陈冰儿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慌忙拉住梁母的裤脚焦急道:“娘,娘!我不要!我是梁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啊,我不走,我不要走……”
“不,梁大哥……很厉害……”陈冰儿红肿着眼说道。
谢斐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开口打断道:“今日只是个小小的惩罚,对你们胆敢侮辱本世子未婚妻的惩罚。”
闻言梁邵恨恨的抬起头,目光凌厉如剑,气急败坏道:“我们何曾侮辱过你的未婚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是可笑!”他冷哼一声,接着道。
“后院凉亭。”谢斐淡淡道,“你不会忘了‘药罐子’三个字吧?”
梁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受此大辱居然是因为自己诱哄陈冰儿的那番话,他低低的笑了,最后竟像是疯了一般的仰天大笑。
等谢斐带着陆七走了很远后,前来凑热闹的宾客们这才敢出声说话,一片议论声中,唐宥几人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唐宥心悸的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喃喃道:“刚才那人真的是斐哥?”
陈玉宴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愣愣的点点头:“是吧……是斐哥吧。”
“斐哥……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另一人问道,“还是说斐哥一直这么恐怖,只是深藏不露?”
“不知道。”陈玉宴脸色惨白的摇摇头,“我只知道以后千万不能惹斐哥,噢对了,安平公主也不能惹。”
“对对对,刚才斐哥不是说了嘛,这梁邵就是因为侮辱了安平公主,这才被他给收拾了。”唐宥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在场的其他人也心惊不已的点点头,纷纷决定等下一回去就立刻告诫族中子弟,特别是喜欢八卦的夫人小姐们,千万不要惹到安平公主,什么药罐子之类的话就算是在家里也不准说,谁知道谢世子有没有安排人监视自家府邸,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陆七跟在谢斐身后,不可思议的看着世子的背影,他从来不知道世子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不,不仅是他,恐怕整个大齐都不知道。
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谢斐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陆七,备马,我要进宫。”
“是。”陆七恭敬的答道,脚下生风瞬间消失了,哪知几息后他立刻又回来了,“世子,安平公主的马车还在外面等着您。”
乍然听见此话,谢斐眼里闪过一丝讶然,随即不动声色的挑挑眉,一双清冷的眸子温润了许多。
他本以为息雯今日如此伤心,定然早已回了皇宫,却不想她居然还等着自己,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梁府门前,汀兰默默的站在马车前,看到谢斐,她福了福身:“世子爷。”
谢斐点点头,袍子一撩,一脚便踏上了马车,轻轻掀起车帘,入目便是息雯双手抱膝楚楚可怜的坐在车厢角落里,小小的脑袋埋在臂弯了,娇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一看就知道她在默默哭泣。
“有我在,哭什么?”谢斐眼底极快的划过一丝温柔,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叹息道。
息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发现谢斐上了马车,猛然听到谢斐有些无奈的叹息,头顶上也传来他大掌温柔的抚摸,刚还耸着的肩膀登时一动不动了。
她愣了一息后,这才慌忙从臂弯里抬起头,双手一边胡乱的在脸上擦着,一边憋着嘴瓮声瓮气道:“我才没哭。”
谢斐眉目舒朗一笑:“还没哭?脸都成小花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