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林州傅弋手握十万军,然座下无强将,主公半数可挡。拿下林州则可屯兵于林州,其余莫敢动玉沧之地,日后图谋巴蜀,则更为便利,但林州易守难攻,若久攻不下,我大军后备亦难支撑,不若直接攻打玉沧稳妥。二则玉沧太守叶邱平,其祖上乃皇亲,因才被妒,如今家道中落,但我曾听说,叶公胸有韬略,若结盟好,以主公之兵力佐之,他日或可成主公大业之助力。”
李偃眸光微闪,继而故作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以何结盟?”
“叶家有四女,幺女将近及笄之年,颇得叶邱平宠爱,且江北盛传乃真凤之躯,主公不若求之。”
李偃皱了皱眉头,似乎很勉为其难地说了句,“既然先生以为可为,那便如此吧!”
使臣携礼前往提亲,叶邱平热情招待,但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说兹事体大,还望王上给些许时间,会尽快予以答复。
然后过去半旬了,仍未见回音。
魏则这样提,李偃果真触动,那张脸上登时多了几分烦躁,“孤亲自等在这里,叶家竟胆敢逆我?”
远处跽坐在案的李麟和朱婴登时直了直脊背,原来主公竟是为此烦闷。
李麟按住腰间佩剑,直身以答,“主公龙章凤姿,求娶叶家女乃其福分,安敢如此不识好歹,末将愿领兵讨之!”
朱婴更是忿忿,“末将也愿!不过区区玉沧,打下便是,叶家眼盲目昏之辈,不足与主公结姻亲。”
魏则重重咳嗽了一声,示意李麟和朱婴莫要再讲,自己摇头轻笑了下,拜道:“主公莫急,叶家也恐只是忌惮主公威名,区区太守令,安敢逆主公?”
李偃拂袖入了内室,“孤只再等三日。”
魏则和李麟朱婴三人出了李偃房,李麟怒道:“区区玉沧罢了,军师何故拦我,给我一万兵马,须臾便可打下玉沧。”
朱婴亦不解,“主公何止优柔至此!”
魏则摇头叹气,“蠢钝。”
李麟和朱婴面面相觑,被骂得不明所以,追上魏则,虚心求教,“愿听先生指教。”
“主公情动,现下在患得患失处摇摆,你二人莫在提攻打玉沧之事,委实没眼色。”
李麟并朱婴:“啊?”
魏则其实心下已隐隐有猜测,主公虽有雄才,但风闻却不佳,甚至公然与汉中叫板,汉帝几次征伐主公,都失败而归,对主公可谓恨之入骨,叶家乃古板保守之辈,与主公结盟,则就意味着彻底与汉中决裂,恐不敢冒险为之。
加上这么些时日没消息,大约是不敢应了。
他夜晚卧榻而眠之时,尚且在想,该如何宽慰这位年轻而一往无前,如今将第一次吃下闭门羹的主公。
只是第二天一早,他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便有消息过来,报说:“玉沧那边回了礼。”
魏则眉梢跳了一跳,“应下了?”
怪矣,委实怪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