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微微颤动,低声诵念道经。刘仕途走进来,张咸自然而然的有所感应,睁开眼,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眼里闪过一丝细微的电弧,而电弧相交,迸溅出一簇火花,一瞬即内敛了,刘仕途正好见到这
一幕,没看清细微的雷火,只看见张咸两眼闪过一道精光,刘仕途吓了一跳,这张道长是真有法力啊。
“张……张道长,打扰你修练了。”刘仕途赶紧行礼,被张咸看一眼,语气不由自主的惶恐,生怕张道长怪罪。
“呵呵。”张咸淡然一笑,手里缓缓收势,看着刘仕途的敬畏,他心里却是苦笑,貌似他去天府小院拜见夏惋惜的时候,也是这样诚惶诚恐,生怕打扰了高人的清修。
“刘居士,案子可有进展了。”
“已经有进展了。”刘仕途说道:“已经查到监控,省局都亲自到场了,很重视这个案子,我还安排人手,打听李富光的消息,已经有结果了。”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张咸有些惊讶。刘仕途说道:“张道长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打听个事儿还不简单么,李富光那王八羔子,前时间结识了一个风水先生,听说是道教协会的,给
他全部楼盘都看了一遍,还在我们竞争的那块地上,布置了什么风水局,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儿。”
“呃,很多人都知道……”张咸反应了过来,他原本还以这些邪人的行事有多隐秘,却没想到这么随意不过仔细一想,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圈子,他们这一行也就这个圈子,开坛做法什么的,阵仗弄得太大,想藏都藏不了,只是外行不懂他们这圈子,所以觉得神不知鬼不
觉,而刘仕途这群人也有自己的圈子,只要是圈内的事儿,多打听一下就出来了。
刘仕途又说道:“张道长,我琢磨着,李富光在那块地上弄风水局,会不会与谋害我家有关,想要提出我家的股份,独占那块地的风水。”张咸闻言,却是陷入了思索,得知了地门的事,这幕后不简单,他是无妄之灾,莫名其妙卷入这场风波,而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哪敢招惹这群凶人,还得把这事儿告诉夏
惋惜。
“刘居士,这事既然报了警,就交给警察处理,其余事就不用管了。”张咸说道。
“这……”刘仕途的语气迟疑了,面对这些玄乎的事儿,他心里是真害怕,只得依赖张道长,就像抓到一根救命草,但张道长不愿出手,这可如何是好啊。张咸当然看出了刘仕途的担心,他也很郁闷,这群人都是带着煞气,手里是有人命的,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小道士,实在惹不起,但他也是好面子,总不能说自己怕了
吧,立刻心思一动,故作高深说道:“放心吧,学了术法害人,这是犯了修道的忌讳,我已经把这事告诉了道门正宗的前辈,请他们出山,清理这些为非作歹的邪人。”
“有道门前辈出山啊!太好了,多谢张道长。”一听这话,刘仕途大喜,赶紧拜谢,又说道:“不知前辈们的住处在哪,有什么喜好,还有什么注意的,我马上安排一下。”“呵呵……”张咸笑了笑,反正刘仕途也不懂,他就继续忽悠说:“前辈们高来高去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喜世俗,只是出山清理妖邪,我接待他们就可以了,不必刘居士
费心。”“这是帮我们刘家的忙,这怎么行啊。”这事儿实在太劳烦,刘仕途心里过意不去,但张咸也说了,高人们不喜世俗,只是出山清理妖邪,刘仕途急忙说道:“我马上让人送
一张支票过来,这事儿不能让张道长劳烦,所有开销都我出,张道长一定不要推辞啊。”“这……”张咸愣了一下,他就随口忽悠几句,没想到还能赚钱,这有忽悠钱财的嫌疑啊,不过刘仕途这么热心,他也不好推辞了,不动声色的微笑:“呵呵,既然如此,我
就不客气了。”又说道:“对了,给你家做开坛做法的事,也无须太麻烦了,你回去取几根你父亲的头发和生辰八字即可,以及你们家的其他人,也都取几根头发和生辰八字,头发一定要
连着发根的头发,我今晚就在这里开坛,帮你们一家都祈个福,你一人来守坛就可以了。”
正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张咸这次出来吃了不少亏,心里也谨慎了,他是不想去刘家,生怕被那群人盯上了有危险。
“好的,一切都听张道长的安排。”刘仕途应了一声,回家去取家人的头发。送走了刘仕途,张咸也去天府后院找夏惋惜了,然而就在这时,城郊外的一栋旧楼,一个身穿长衫,头束发髻,长胡须的中年道人,手里正在扎着草人,草人贴一道符纸,符纸书写三字“刘大豪”,这俨然就是刘半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