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菲琳甚至在与周文健做那种事时,脑袋里也还是会想起成烈。
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烈哥哥的。她想。
也因此,她格外不愿意听她妈妈提起成烈。
这不过意味着她的失败——
没有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不是失败是什么?
周文健再好,也不过是她失败后的退而求其次。
“怎么就不能讲成烈了?你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啊,怎么,嫁了个金龟婿,我这当妈的就招你烦了?”
任母语气不善。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菲琳更加烦躁了。
看了看时间,周文健应该是快回来了。
她不希望周文健回家时还听到她妈妈说这些有的没的,便有些想结束这通并不愉快的电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菲琳,我再说一次,咱们花周文健再多钱都是应该的,你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这么轻易地给了他,他不花钱,谁花钱?”
“妈,你别说的我好像是卖的一样好吗?”
任菲琳有点生气了。
她不喜欢她妈妈这副理所当然的卖女儿的嘴脸。
“呵……”
任母笑了一声,没说话。
那笑声带着点嘲讽的意思,任菲琳听出来了,却不想再多说什么。
可能在她妈妈眼里,她就是出来卖的吧。
任菲琳苦笑了下,又看了看时间,说:“妈,我不跟你讲了,过会儿文健就该回来了。”
这栋别墅是周文健和她正式交往后购置的,里面的所有装潢设计都是依着任菲琳的喜好来的,足见周文健对她的用心。
周文健平时应酬多,这里又离市区比较远,因此周文健并不是每天都过来,对于这点任菲琳十分理解,支持。
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虽然和周文健感情不错,但并不那么希望天天和周文健黏在一起。
就像现在这样周文健一周过来两三次,任菲琳反而觉得自由自在。
“菲琳,当妈的再跟你说一句。”
任母顿了顿,等着任菲琳接话。
任菲琳不想听,但又不得不听,心里只觉得无奈。
“妈,你说,我听着。”
“妈让你多花周文健的钱,别心疼,你不要以为妈是贪婪,我告诉你,男人变心很快的,趁他还愿意为你花钱的时候,尽量多花点,不然啊,等他以后变心就晚咯。”
任菲琳听得眉头直皱,心中十分不快。
“妈,我知道了。”
她口气冷冷地说:“我挂了。”
任母知道她不喜欢听这些话,但还是说了,此刻还想再多说点什么,但见女儿是这个态度,也只好叹了口气:“行吧。”
任菲琳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再看那些璀璨的珠宝,一下觉得失了乐趣。
都怪妈,她想。
为什么她就不能相信周文健会一心一意对自己呢?
为什么当妈的就这么盼着女儿不好呢?
任菲琳越想就越来气。
又看看时间,按理说周文健应该回来了,可他还没回来。
任菲琳心里有些不安,她妈说的那些话还萦绕在耳边,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给周文健发了条信息:“什么时候回来啊?亲爱的。”
周文健没有马上回复。
任菲琳猜测他应该是在饭局上,平日里她并不会为此着急,今天却格外焦灼。
过了十几分钟,手机终于“嗡”的一响。
任菲琳拿起手机,看见周文健回了一句:“今天回不了了,明天见,宝贝。”
任菲琳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哈……”
空荡荡的别墅内,她这一声笑显得格外的响亮和突兀。
任菲琳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一边,倒是没有太去想周文健说的是真是假,脑袋里不知道为什么,又浮现起成烈的脸来。
要是她的未婚夫是烈哥哥的话……该有多好啊。
任菲琳又忍不住叹气。
她独自站起身去洗澡,约莫半小时后,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手机突然“嗡”的又响了。
任菲琳疑惑地拿起手机,打开新收到的简讯一看,瞬间呆立在原地。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周文健光着身子和一个女人躺在一起睡觉。
那姿势一看就是欢爱过后,不作他想。
任菲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
她胸腔烧灼得难受,深吸了几口气,还是心口堵得慌,直到抬手将旁边的一只花瓶挥落,听见那“啪”的一声响,才算是稍微好受了些。
也许是因为太憋闷了,紧接着,她又一路摔毁了不少花瓶和器物。
最后,她颓然坐倒在沙发上给周文健打电话。
但是周文健并没有接。
任菲琳没想到周文健会背叛她。
她难以消化这个事实——
倘若周文健一开始就表现得花心也就罢了,问题是,周文健一直形象良好,对她百依百顺,十足好男人做派。
她以为自己这次是真的遇到了一个好男人。
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周文健,也不是个好东西。
想到她妈和她说的话,她更有种被打脸的羞辱感。
呵呵呵……
原来,她妈早就看透了一切。
任菲琳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次日上午,周文健一进门,便看到了宛如雕塑般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任菲琳。
他十分惊讶:“宝贝,你怎么了?”
他走近一看,任菲琳脸色憔悴,眼睛成了硕大两只熊猫眼,马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怎么搞的,黑眼圈这么重,难道昨晚上没睡好吗?”
他试图帮任菲琳揉揉眼睛,但被任菲琳躲开了。
他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像是在问,为什么要躲开我?
任菲琳心里委屈极了,她忽然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