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累与苦做下去。
餐桌上摆放着几份财经报纸,小雅拿过来,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垫在面前,以免把餐桌弄的太脏。
“唉,不同的出身所带来的不同的命运,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刚刚与小雅说话的那人出声道,垂着视线,盯着面前的那份财经报纸,“估计我们累死累活赚一辈子的钱,还不如人家挥一挥手赚的多。”
“什么?”小雅疑惑的问了声,也低下了头看向面前的报纸,顿了两秒后,又开口道:“我们不能和他们比啊,人家就算一辈子不工作,光身后的家族,也够支撑着过一生骄奢的生活了……”
心里涌现出几分好奇,我也跟着低头,看了几眼,却在看清楚那上面的人是谁的时候,脑子思绪猛的空白下来。
竟然是……傅景庭。
之后,谁都没有再说话,个人吃个人的,餐桌上一片静谧无声。
吃过午饭之后,我们短暂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又到了上班时间。
她们先行离开,我又坐了几分钟,才站起来,目光瞟到面前的那张报纸,拿起来,捏皱,连带着剩下的午饭和餐盒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可这样,却并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报复的快感,反而,让我心里翻涌上一股说不清楚的失落。
……
……
晚上,我简单吃了点东西,又掐着点来到情惑。
我明白这儿已经不能再待下去,可凡事总得需要点时间,也不能说走就立马走,最起码,得跟领班把事情交代好。
今天倒是安稳,傅景庭没有到这里来消遣,我带的那个包厢的客人也都很不错,并未对我加以为难。
而这样安稳的生活,一连过了好几天。
直到一周的时间快要过去,我也没有瞧见傅景庭的身影。
周五晚上,我提前来了情惑,因为时间较早,还没有到夜生活的高峰期,所以不是很忙,我也没有带客人,一个人独处了会儿,倒也乐得清静。
站在二楼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我垂下视线,俯视着楼下大厅内的舞池。
今天领舞的就是那日那个因为有事没来的女子,站在T台上,尽兴的为台下的看客表演着,劲爆惹火的舞姿,释放到了极致。
我的目光越过台下的众人,朝着台上看过去,目光尾随着那个领舞女子的身影,来回转动。
热情而奔放的舞姿,如烧灼着的烈火一般,洪水都无法浇灭,许是白日里压抑的太久了,难得到了这个时候能释放自己,便尽情尽兴。
阑城本身就是一个充满欲望的魔都,白日里,人们被各种各样的条文制约束缚着,什么情绪都无法释放,久久积压在心里,让人越发抑郁。
这样一想,其实夜场也有好的一面,最起码,可以让人压抑的情绪得到缓解,不必再时时刻刻自我约束。
天色越来越黑,人流也越来越多,大厅内渐渐的人满为患,我站在原地未动,俯视着下方,看着视线之内堕落而迷醉的人,心内百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