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锦棠拉她去看花。
白兰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二小姐,婢子听说方氏对小姐和三少爷都十分苛刻,虽是一家人,来往却极少……怎么今日红梅来了,还……高高兴兴的?”
陆锦棠长叹一声,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她拉住白兰的手,似乎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白兰安慰她几句,叫她不必怕,万事有老夫人为她做主呢。
“不知为什么,方氏近来忽然缺起钱来,都来我这儿取了好几次银子了。她说是给大少爷看病,我说若是大少爷看病要钱,祖母怎么可能不给呢?可她却说……”陆锦棠说着低下头去。
白兰当即大怒,“这是把老夫人至于不仁不义之地呀!老夫人管着家,要钱怎么能要到二小姐的头上!二小姐就要出阁了!她这真是……不省事!”
“或许她真是缺钱吧,或有什么急用呢。”陆锦棠缓缓说道。
“二小姐就是心太软,太善!人善被人欺!这事儿,婢子定要告诉老夫人!”
白兰端着花,气势汹汹的走了。
她会如何跟老夫人说,陆锦棠无从得知。但看她的样子,狠狠告上一状是免不了的。
毁了方氏,她做了陆雁归的妾,日子定然就更好过了。
陆锦棠知道,她可以丢开这件事不管了。
虽不管,她却也一直留意着。
听说忽有一天夜里,白兰“撞了鬼”吓得不轻,老夫人把陆家内院都给戒严了,要“捉鬼”。
一直到天亮,陆雁归从朝廷值班回来,内院还在戒严当中。
老夫人直接把陆雁归叫了过去。
“听说老爷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芭蕉八卦道。
“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能不难看么?”宝春在一旁笑。
陆锦棠的心里却是冰冷冰冷的,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母亲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爸爸说,她在外头有人了……
妈妈说,她虽然应酬,虽然和大老板们喝酒,但她挣的钱干干净净……
她不知道谁说的是对的,但父母之间的裂痕,也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陆锦棠长叹一声,“还有四十多天……”
还有四十多天,她就是秦云璋的妻了,她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丈夫,有了一个需要用心经营的婚姻。
“襄王爷来了,他见过了老爷,说要见见小姐。”丫鬟忽而在门外道。
楚嬷嬷闻言在门口摆手阻拦,“那可不行,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如今不宜见面。”
陆锦棠忍不住想笑,他们几乎天天都要见面,不过不是在人前。
“襄王爷的脾气,谁人拦得住?若是能劝的住,老爷就不会让人来请了。”丫鬟道。
陆锦棠略作收拾,便往外院花厅而去。
他这个人,真是经不起念叨,她刚想到自己要成为他的妻,他就这么急匆匆的寻上门?
陆锦棠没发觉,自己的脚步也是匆匆,如御风而行。
到了花厅,见到他,她的心跳急得很。
秦云璋望着她,笑容温和明媚,如春日的暖阳。
“你来……做什么?”陆锦棠微微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