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屏息片刻,直觉心口的痛稍稍减缓,袁修月长长出了口气,而后抬眸望向早已远去,且即将消失在花海之中的那个绝美男子:“我只是在赌,赌他并非人人口中所传那般冷血无情!”
随着她的话,轩辕棠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见独孤辰一路向前,终究不曾再回头,她红唇轻勾,颇有些玩味道:“如此看来,凡事总会有例外,他倒也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是啊!”
迷离的视线之中,再没了那抹深紫色的身影,袁修月眉心微颦,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皇嫂,我好累……这阵子,总怕一睡就不会再醒,你说我这一次,是不是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觉了?”
闻言,轩辕煦眉心轻皱,转过身来,见她缓缓闭上双眼,轩辕棠不禁心底一突!
伸手探上袁修月的脉搏,竟觉她的脉象渐渐有了起色,轩辕棠唇角边的笑,不禁又深了深!
撤下腰间的帕子,替袁修月拭去嘴边残留的那抹艳红,轩辕棠垂眸睇了眼她身上的血迹,不禁有些心疼的摇头叹了口气,心神微敛,她行至她身后,刚要推她回去,却不期汀兰端着茶具赶了过来。
“娘娘!”
见袁修月身上到处都是血,汀兰心神大惊,手中的差距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七凌八落!
午时过后,一早才从凤鸾宫离开的龙辇,便再次回到了这里。
自龙辇上疾步而下,南宫灏凌面色冷峻,大步流星的直往袁修月所在的寝殿而去。
寝殿内,依着轩辕棠的要求,仙鹤形状的炉鼎中,早已换做一种可以养人神息的药香。
此刻,虽袁修月仍在睡着,但汀兰却早已同芊芊一起,与她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裙衫,见南宫灏凌自殿外大步而来,她心神一凛,连忙福下身来:“奴婢参见皇上!”
听到她的请安声,正坐在凤棠前的轩辕棠神情微变,忙也站起身来,对已然行至身前的南宫灏凌恭谨一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眉宇紧皱,淡淡的扫了眼轩辕棠,南宫灏凌至凤榻前落座,垂眸凝视着凤榻上如常人般安睡的袁修月,他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声音微冷的对轩辕棠道:“方才朕听说皇嫂带她去御花园了?”
闻言,轩辕棠眉心微微一动。
似早已料到这皇宫之内,任何事情都无法瞒得过南宫灏凌,她的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淡淡点头,轻声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确实带着皇后娘娘去御花园了,但臣妾此行,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
听轩辕棠说,去御花园是袁修月的意思,南宫灏凌面色微沉!
转头看向此刻虽已然睡着,却神情端和,面色平稳的袁修月,他沉默片刻,方才悠悠道:“皇后任性,皇嫂总不比她,若她今日有个好歹,你让朕如何面对?”
他话里的意思,虽颇有些埋怨的意味,但更多的却是对袁修月的担忧!
听出他话里的担心,轩辕棠不禁微顿了顿。
片刻之后,她眉形下撇,不禁轻轻一叹道:“臣妾知道皇上担心什么,但同样的,皇后娘娘也一定知道皇上在担心什么,虽然我也不赞成她如此行事,但有的时候,她这样做,毫不讳言,却是最好最直接的方法……”
闻言,南宫灏凌面色一冷:“她就没想过,那个人会杀了她吗?”
“她当然想过!”
从容不迫的迎视着南宫灏凌微冷的脸色,轩辕棠轻声说道:“但她更相信,那个人既可以千里迢迢来离国求和,便会与皇上一般,以国事为重!绝对不会公然再做使两国交恶之事!”
听她此言,南宫灏凌不禁沉默了!
见他怔怔的坐着,一脸凝重之色,轩辕棠轻抿了抿唇,对他再次福身道:“皇上,臣妾在这里与您道喜了!”
闻言,南宫灏凌眉心一皱。
转头看向轩辕棠,他狐疑问道:“如今月儿生死未定,朕何喜之有?”
“臣妾知道皇上一直都在担心皇后的安危!”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轩辕棠轻笑了笑道:“今日过后,皇上便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坐于凤榻上对身子,因她的这句话而微微一僵,南宫灏凌眸华微抬,迎上轩辕棠的眸:“皇嫂此话何意?”
“臣妾此话何意,皇上心里该是明白的,又何必多此一问?”迎着南宫灏凌的眸,轩辕棠淡淡一笑,而后低眉看了眼沉睡中的袁修月:“那人说,她身上的毒,已然入了五脏六腑,即便得了解药,也要等上两三个月才可痊愈,趁此机会臣妾会和王太医尽量保全娘娘的腿!”
说话之间,瞥见南宫灏凌眼底的那抹狂喜,轩辕棠唇角轻勾着,微福了福身,“这几日里,臣妾也有些累了,这便回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