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特色,是那种丢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穿的衣裳也很朴素,半成新,还打着补丁。
跟在骆铁匠身后,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
“骆大哥,这位兄弟是……?”
站在杨若晴身旁的杨华忠率先问出了声。
骆铁匠转头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一脸的感激。
“这位是马大福兄弟,可是我的大恩人啊……”
骆铁匠道。
“昨日我到县城,刚好是傍晚,饿得慌就去了路边一家面摊吃了一碗面。”
“结账的时候,也不晓得咋回事,找不到钱。”
“身无分文,这可咋整呢?”
“那会子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抓小偷’。”
“哎呀,那偷儿手里可不就是我的钱袋子嘛!”
“我要去追,那偷儿跑得可快了,都追不上。”
“边上人也不帮我拦,幸好那会子马大福兄弟从那边过来,是他帮我把钱袋子追回来了。”
“马大福兄弟跟那个偷儿拉拉扯扯的当口,还被偷儿往手臂上划了一刀子……”
听完骆铁匠的话,杨华忠一阵的担惊后怕。
汉子上前一步,握住马大福的手道:“大福兄弟,你可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啊!”
“骆大哥是我的亲家,你帮我他,也就是帮了我。”
“快快快,屋里请屋里请!”
杨华忠和骆铁匠一起招呼着马大福进了堂屋。
杨若晴跟在身后,看着马大福的背影。
她习惯性的在心里琢磨着。
这世道,是真的有那么多热心肠的人?
还是别有用心呢?
从这第一眼,看不出啥不好的东西来。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摇了摇头,杨若晴也跟着进了堂屋。
……
杨华忠要留马大福在这里吃饭。
杨若晴寻了个机会喊杨华忠来了后院,跟他这耳语了一番。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爹,你还是问问那个人的底细吧。”她道。
有了上回杨华明的那个从采石场来的朋友的例子在,杨若晴对这些陌生的访客,都得防着些。
杨华忠会意。
“放心吧闺女,你不说,爹也会问的。”
酒桌上,杨华忠一边跟马大福劝酒劝菜,一边旁敲侧击的打探马大福的底细。
譬如:家住哪里呀?
家里还有哪些人?
而马大福也都一一说了出来。
这一来二去,杨华忠和骆铁匠竟然还都听说过那个村。
“哎呀,原来早些年去我们村打铁,住在祠堂外面的那个大哥就是你呀?”
马大福激动的望着骆铁匠。
“骆大哥你还记得不?那会子有个小姑娘去给你送了两回烧饼?”
骆铁匠仔细一想,然后猛地拍了下大腿:“嗨,我想起来了,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哈哈哈,那小姑娘是我妹子啊!”马大福道。
“啊?”骆铁匠睁大了眼。
“那会子我二十五六,那小姑娘才十来岁的样子呢。”
“如今十五年过去了,那姑娘孩子都大了吧?”骆铁匠又问。
提到这个,马大福就摇头,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