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子,你们自个吃吧。”
……
谭氏病了。
听说病得还挺严重,请了老村医过来,连开了三副药。
因为现在二老是跟着五房过,饮食起居都是鲍素云在照料。
谭氏这一病,除了烧饭洗衣,还得熬药喂药什么的。
谭氏还发虚汗,隔一会就要给她舀水擦洗身上,再换身干净衣裳。
脏了的衣裳还得去洗,洗了再晾干……
杨华洲早去晚归,白日里这些伺候谭氏的活计全都落在鲍素云一个人的肩上。
两日下来,鲍素云自己也累垮了。
只要站起来,眼前就发黑,然后胸闷气短。
平躺在床上,就会好一些。
夜里洗澡都是杨华洲帮忙。
换下的内裤上,有血。
这可把杨华洲吓坏了,赶紧又去找了老村医,开了一副保胎的药先吃了。
伺候完老娘和媳妇,杨华洲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了杨若晴家。
这当口,杨若晴一家人吃过夜饭,都坐在堂屋里喝茶,消食。
孙氏在做针线,小安在桌子边骑木马耍,杨若晴坐在大安身旁,看他写字。
杨华忠坐在一旁,喝着茶,守护着面前的妻子儿女,汉子的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杨华洲愁眉苦脸的进来了。
“三哥,三嫂,还没歇着呢?”他进门就问。
杨华忠抬起眼来,讶了下:“这大晚上的,五弟你咋还过来啦?快坐快坐。”
杨若晴则站起身,跟杨华洲打了声招呼,转身给他倒茶去了。
等她倒茶回来,孙氏已带着大安小安回了后院。
“五叔,喝茶。”
杨若晴道。
“诶,好。”
杨华洲接过了茶,捧在手里,却没有喝。
看到他这副样子,杨华忠便问:“这大晚上过来,是不是咱娘有啥事?”
这两日谭氏病,杨华忠一日要往老宅那跑好几趟。
先前下昼从外面收工家来,还又去看了谭氏一回。
听到杨华忠问,杨华洲皱了下眉:“娘那边没啥事,照着老村医的吩咐,一日三顿饭后喝药。”
杨华忠点点头,稍微放下一些心来。
“那老五你这大夜里过来,是有啥事不?”杨华忠又问。
杨华洲看了眼杨华忠,又看了眼杨若晴,面露难色。
“五叔,你有啥事儿就说吧,咱又没外人。”杨若晴也开了口。
杨华洲皱紧了眉,出声道:“晴儿,我想跟你这告五日的假。”
杨若晴挑眉:“咋啦?”
“酒楼现在生意好,五叔你是采办,酒楼离开你这个采办五日,那得出乱子呀!”她道。
杨华洲垂下眼,“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晓得的,可五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啊……”
“五叔,你就说,到底咋回事嘛!先说出来,咱一块来想想法子!”杨若晴鼓励道。
杨华洲叹口气,于是把谭氏的情况,还有鲍素云的情况说了。
刚好孙氏从后院回来,听到了。
“啥?裤头上见红了?天哪,这可得当心着啊,到了这个月份搞不好就得动胎气!”
孙氏一脸紧张的道。
杨华忠和杨华洲对视了一眼。
兄弟两个都晓得作为过来人的孙氏,这话一点都没有危言耸听。
从前村里就发生过好几起这样的事儿。
不足月的孩子,生下来不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