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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掉啦?”她问。
孙氏摇头,把方才刘氏的事一五一十跟杨若晴说了。
“拦都拦不住,回头要是吃出啥岔子来,咋办啊?”孙氏有点担忧。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
“病从口入,他们自个贪嘴,要作死,怨不得别人。”她道。
想到啥,她又问孙氏。
“我去左家庄的这两日,前院他们都还好吧?没谁出啥岔子吧?”
孙氏道:“都好,就是你四叔不大好。”
听这话,杨若晴眉心一动。
四叔肯定不大好啊,那两只咸肉粽子可是被她放了巴豆粉的。
“我四叔咋个不好法?”她又问。
孙氏道:“闹肚子,最后拉得整个人上吐下泻,都下不来床。”
“听说刚站起来,眼睛就发黑,浑身冒冷汗。”
“在床上躺了两日,吃了药,才刚刚好点。”孙氏道。
杨若晴点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馋嘴,活该。
还敢打发小孩子过来打同情牌,拉死也活该!
苇叶糯米排骨的独特香味飘满灶房的当口,杨华忠带着收工的工匠们也收工回来了。
那边,大舅也接了大安和大杰家来。
忙活了一下昼的众人,此时都饿得饥肠辘辘。
这香味,撩得他们不要不要的。
菜刚端上桌,就被抢了个空。
杨若晴笑了,她打算把这道菜回头添到酒楼的菜单里去。
吃过了夜饭,工匠们都散了各自家去。
老杨头还留在屋里没走。
不仅没走,还把杨华安和杨华洲都喊过来了。
杨华明拉得虚脱,腿脚还是乏力下不来床。
刘氏便过来做了四房代表。
杨若晴看这势头,猜测老杨头肯定又要召开家庭会议了。
于是便给他们几个倒了茶,然后安静的坐在一边旁听。
老杨头吧嗒着抽了一会儿旱烟,把旱烟杆子拔出来,往他坐着的椅子腿上磕了几下。
然后,一双威严的虎目扫过面前的三个儿子。
“这夜里找你们兄弟来,是要跟你们说个事儿。”
“分家的时候商量好了的,我和你们娘,上了年纪,得由你们供养着。”
“每一房供一个月,轮着来。”
“前面二十多日,都是跟着大房过,这两天就轮到二房了。”
“昨日我让老五给二房捎信,二房也没啥回应。”
“我召集你们过来,是要你们明个明个再去一趟镇上,把老二给我找回来。”老杨头道。
听到这话,杨华安的眉头第一个皱起来。
“老二是咋回事?端午节就给他岳丈那送端午礼,压根不往咱爹娘这来瞅一眼!”
“上个月爹娘跟着我们大房过,我伺候得是兢兢业业。”
“咋要轮到他了,就撂挑子?明个一早我就去镇上找他,非得把他给揪回来不可!”
杨华安很是愤怒的道。
杨华忠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爹娘把我们兄弟拉扯大,照顾爹娘是咱兄弟的分内事,但愿二哥是有事忙了,抽不开空……”
“三哥,即便二哥忙,那二嫂呢?”
杨华洲打断了杨华忠的话。
“我昨日去找他们,二嫂说二哥不在,去外面跑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