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她对此保留意见,转身准备回屋接着去睡。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杨永进惊惶的喊声。
“奶,奶你在哪?”
杨华忠他们还没来得及进屋,听到这响动都纷纷转过身来。
谭氏率先冲了出去,朝那边大喊:“永进,我在你三叔这!”
眨眼功夫,杨永进就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一身的灰土,身上衣裳破了好几块。
跑得气喘如牛,满头大汗。
“永进,你回来得正好,钱送到你爷手里了没?”
谭氏一把抓住杨永进的双臂,急问。
其他人也都围拢过来。
杨若晴瞅到杨永进脸上,胳膊肘,有好几处擦伤。
没有隐隐皱了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边,杨永进狠狠喘了几口,声音夹着哭腔:“奶,我们半路上遇到打劫的,钱全被抢了,五叔还被他们打成了重伤……”
“啥?”
谭氏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被杨华忠一把扶住。
“永进,到底咋回事?你仔仔细细说来!”杨华忠大声问道。
这个时候,前院的杨永仙和金氏也都赶过来了。
大家伙儿一起进了杨华忠那屋。
杨永进喝过一口杨若晴倒的茶水,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众人。
杨若晴这时候才把今个这事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在晌午认亲宴席开始前,杨华梅把一碗热茶泼到了王栓子的身上。
导致王栓子被烫伤。
里正是王栓子的堂伯父,当即驾着马车把王栓子送去了附近的清水镇。
老杨头和杨华安杨华林坐立不安,也随后驾着家里的牛车追去了清水镇。
一行人到了镇上的怡和春医馆,医馆缺了药,不敢接。
老王家人接着就送王栓子去县城的大医馆。
老杨头他们也在镇上租赁了一辆马车,跟着一块儿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后,老杨头担心口兜里的钱不够支付诊金。
怕丢脸出洋相,就让随行的杨华洲赶紧回家来跟谭氏这再拿些钱去备着。
杨华洲从县城坐马车赶回镇上,再驾着存放在镇上车马行的牛车回到家。
那个时候,村里人都陆续要上床睡觉了。
谭氏给了他二两银子,打发杨永进陪着一块去县城送钱。
叔侄两个到了镇上,照例换辆马车前往县城。
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在白泉镇边上一个叫凤岭的地方,突然冲出来几个拦路打劫的。
杨华洲身上的二两银子,还有那拉车的枣红马。
全都被那几个人给抢了。
叔侄两个还被那几个人给打了一顿。
杨华洲为了护杨永进,受了重伤。
等到那些人离开,杨永进才敢把杨华洲驮去附近的白泉镇。
拍开一家医馆的门。
身无分文的他,好求歹求才总算让那医馆的大夫先把杨华洲治着。
他自己连夜赶回家来报信!
听到杨永进的话,屋里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金氏更是满脸后怕,嗷嗷叫着扑过来,在杨永进身上上下打量。
杨永进对金氏道:“娘,你莫担心,我没事,一点皮外伤。”
金氏这才稍微好一点,坐到一旁抹眼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