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前村后到处都是,从没听人说过这东西有啥用处啊!
见他疑惑不解的样子,杨若晴俯身摘了一颗暗红色的香蒲果实在手里。
“这叫蒲棒,它这会子熟透了,是暗红色,卖不了钱。”
“可等明年夏天,它还会开花。”
“那黄颜色的花粉,收集下来晾晒干了再研磨成粉末,叫做蒲黄。”
“蒲黄卖到药铺里去,咱不就又赚钱了吗?”
“关键是,这玩意儿都不用咱打理,无本的买卖啊。你说,这都不是好东西,那是啥!”
听杨若晴这般一说,骆风棠懂了。
“晴儿,你真厉害,晓得这么多!”
他咧嘴憨厚一笑,那眼睛里,都是佩服。
杨若晴嘻嘻一笑,老脸不红的道:“那是!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跟着姐姐我混,包你吃香喝辣!”
骆风棠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却是用力点头:“嗯,那往后晴儿你罩我!”
“嘻嘻,好说好说。”
“对了晴儿,你方才说这香蒲得明年夏天才能收集蒲黄。那你这会子割它们做啥呢?”骆风棠转而又问。
杨若晴愣了下,眼神一闪,随即道:“晒干了当柴禾呗!”
“可这个水汽重,当柴禾烧烟味重。”骆风棠道。
“妮儿你要柴禾,我等下去那边树林子里帮你拢了家去就是。”他道。
杨若晴却摇头:“没事儿,湿气重那就多晒晒呗!”
她手臂一挥:“这满池塘的香蒲,我都要了!”
骆风棠瞅了眼她踩在淤泥里的双脚,还有那同样卷到了膝盖的裤脚。
男孩儿的眉头隐隐皱了下。
他直接从她手里接过柴刀,“我来割就是了,你赶紧上岸去把鞋子穿上!”
“没事儿,我行的,你帮我掰蒲棒子就成。”她道。
“我先把香蒲全割了,蒲棒子回头再满满掰,不急。你赶紧上岸去!”他再次催促起来。
这池塘里湿气重,他一个男孩子倒没啥。
晴儿一个女娃娃,这样的天气下池塘,万一受了凉咋办?
见杨若晴还僵持在那里不肯走,骆风棠真急了。
他把手里的柴刀放在一旁,结实而有力的长臂顺势一捞。
杨若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夹在腋下朝田埂边走去。
“呀,棠伢子你做啥呀?吓我一跳!”
“让你上岸,你不上,我只好来粗的了。”他道。
晕!
杨若晴也是醉了。
还以为这小子木讷老实,除了偶尔的点小倔强,其他就没半点脾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骨子里竟然还这么霸道!
二话不说,上来就抱。
话说,能不能换个姿势呢?
这样被他夹在腋下,头朝下脚朝上,还撅着屁股望天。
真的好尴尬有木有?
很快,她的双脚就踩在田埂干燥的枯草上。
“赶紧把脚擦干净穿上鞋子,不准再下来!”
他叮嘱了她一声,转身下了池塘。
踩着齐膝深的淤泥,一步一步朝香蒲丛走去。
杨若晴把脚在边上的小水沟里随便洗了下,又在枯草上蹭干,重新套上鞋子。
先前还不觉得咋样,这会子脚重新套进温暖的鞋子里。
她才发现池塘淤泥里,当真好凉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