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都是为了新三十三军工作,其实这次来,我是想……”
“马师长,还是别说了,在井陉地区我也多次受你的照顾,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变化有点太快了,那些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打完仗的时候也没有回去,还多亏了马师长把弟兄们的尸体给收敛起来!”
护矿队注定成为沈正文和马万忠心中的一根刺,无论将来他们两个人是不是还在军中服役,只要他们活着就永远忘不了这一段历史。
夕阳的余晖穿过树叶,撒落在两个人的脸颊上,他们之间没有再说话,就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似乎这条路没有永远没有尽头一样。训练场上已经吹起了集合哨,在夕阳下,两个人拖出了长长的影子,他们两个人用这样的方式祭奠了护矿队那些战死的士兵。
“愿以吾血浇吾土,换夕阳依旧,山河如故!”
沈正文不知不觉泪目,他从军的时间很短,但是他现在终于知道了如画的江山是用鲜血浇筑而成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那么的娇艳刺目。
太行山的一角,沈正文肆无忌惮的流着眼泪,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如果按照军龄来说,他就是一个新兵,在他“新兵”期间,他亲眼见证了三千多人血洒战场,再也没有起来。
“哭出来总是好的!”
马万忠一直陪着沈正文,他虽然跟沈正文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很了解沈正文的为人,作为一名军中前辈,马万忠也清楚这件事情不可能轻描淡写消失在沈正文的心中。不过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总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在这场没有尽头的战争中,你总不能要求别人倒下,自己永远骄傲的站在巅峰。
大山的影子像一个巨兽很快吞噬了两个人,沈正文擦干了眼泪,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山峰,只要登上山峰,他还能够看到没有落入地平线的夕阳,然而他没有再去追逐那注定逝去的夕阳。
马万忠如他所说的一样,并没有在沈正文这儿待太久,因为他明天早上就要离开太行山返回井陉了,时间本来就是匆匆的,所以他们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
“凡哥,有动静了,王浩然去了后山!”闫学林向廖凡报告了王浩然今天的动向。
“后山?”
后山埋葬着新三十三军战死的士兵,自从那边被作为目的之后,很少再有人上去,并不是战士们不想上去,而是那儿有很多人触碰不得悲伤回忆。
也正是因为很少有人上去,王浩然去后山很容易被盯上。
“是今天下午去的,我们的战士一直盯着他!”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盯紧他,重要的是盯紧他要联系的人!”
廖凡要针对的人自然不是王浩然,因为区区的一个王浩然还入不了廖凡的法眼,他要盯紧的是重庆那个对他下手的人,既然已经对他动手了,廖凡如果不反击,还真的以为他好欺负。
“凡哥,我有一个疑问,即便是我们查出了什么,有能够把他怎么样呢?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闫学林很清楚,王浩然只不过是重庆的一个小卒子,这样的小卒子死上十个八个重庆都不在乎。
廖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很棘手,先不说没有证据,就是他们有了证据问重庆要人,重庆远在千里之外,他廖凡也不能怎么样,如果把证据公布出去,破坏的是重庆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这对整个抗战不利,也不是廖凡想要的。
“我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如果不找出来,我的命就随时被他们捏在手里,你说我该找还是不该找?”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廖凡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有必要他也可以尝试一下给对方来一个刺杀,至少也得来一个警告,要不然廖凡以后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
“我明白了凡哥!”
闫学林明白了,随着新三十三军在全中国的地外举足轻重,廖凡的地外也会随之水涨船高,想要廖凡死的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人,将来廖凡肯定会面对很多人暗地里下手,为了廖凡的安全,他们必须要作出反制的方案来。
“这件事情重要之处不在于杀死对方,而是在于找出对方,而且下不下手也不是现在的事情,我们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把你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闫学林没有说话,退出了病房,廖凡的一席话点醒了他,他把手上的工作交给了下级军官开始去做,然后开始为新三十三军师长级的军官制作一个防备刺杀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