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县长把酒放到了桌子一边,然后摆正了身姿,“说吧,莫要耽误了公家的公事!”
“恐怕我这点小心思还是瞒不过前辈的,还希望前辈指点迷津!”廖凡尽可能的把姿态放低,现在有求于人家,再说了,老县长是自己的同僚,不是敌人。
“廖军长是做大事的人,我区区一个小县城的县长,哪儿能猜透你们大人物的心思呢!”
“老先生就莫拿晚辈寻开心了,您老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要多,这点小事还要麻烦老先生了!”
“好,我既然是县长,也是一方的父母官了,不瞒廖军长,对于和顺县城经济问题,目前为止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要不然我早就在会议上开诚布公的跟胡师长谈了!”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再怎么说和顺县也是我的老家,况且我还住在这个地方,现在我又是当地的父母官,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和顺县城衰败下去!”老县长说道。
“老先生你需要什么条件?上门孙女婿除外!”廖凡认真的看着老县长的眼睛。
老县长也看着廖凡的眼睛,摇摇头:“廖军长若是不相信我,为何要让老夫来当这个县长呢?”
“以老先生现在的社会地位,一不缺名望,二不缺钱!想要什么有什么,这个县长在老先生的眼里也微不足道,看来我确实没有什么能够满足老先生的了!”廖凡想了想说。
“为何廖军长一定认为我有办法拯救和顺县城的经济呢?”老县长问。
廖凡歪着头想了想,其实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老爷子会不会有办法解决和顺县城的经济问题,但是根据胡国山提供的信息来看,这老爷子虽然没有通天的本事,但是这点小问题应该难不住他。
“直觉!”
“咳咳咳!你想了半天就给我这两个字?难道廖军长带兵打仗靠的也是直觉?”
“嘿嘿嘿,老先生你还真神了,虽然不全都是靠直觉,至少有一半靠的是直觉吧!”廖凡仔细想了想,好像跟小鬼子打仗真的直觉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才是靠各方面的能力。
老县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次廖军长的直觉可就真错了,和顺县城太小了,廖军长应该知道为什么和顺县城的经济发展不起来!”
“愿闻其详!”廖凡虽然清楚和顺县城的问题,但是还想听听老爷子这儿有什么特殊的见解。
“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生意人,当然走过的地方不少……”
“前辈能不能长话短说?”廖凡可不是来听故事的,他是来找解决办法的。
“年轻人要有耐心……”
结果老县城从自己年轻的时候讲起,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的故事,不过廖凡也听出了大概。
“前辈,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相互关联的?”廖凡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老县长。
“年轻人总结的不错!”
廖凡心想一句话的事情,您老非要讲一个多小时,难道年龄大的人都喜欢讲故事?
“这根我们今天要探讨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廖凡听多了故事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是他表面上还是显的极有耐心的。
“既然东西都是相互关联的,那么你单独的让一个县城发展经济是不是有点难了?先不说和顺县城周边都被小鬼子控制了,我们就做一个假设,一个商人从重庆出发到太原做生意!”
廖凡点点头,老爷子又要讲故事,但是他又不得不耐心的听下去。
“一个商人从重庆运出一批茶叶,除了车船费,还要给当地的政府交税,然后一路奔波,进入湖北境内,湖北当地的政府还要征收过路税,过了湖北进入河南,那可是小鬼子的控制区,假设商人幸运,小鬼子没有抢走他的货物,小鬼子也要收税,如果不幸运,轻则丢了货物,重则丢了脑袋,这还不算路上遇到土匪山贼!”
“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到达山西境内的时候,又遇到了你廖凡的新三十三军!”
“等等,老爷子,我可没让和顺县城的商人交税!”
“听我把话说完,万一你们正在跟小鬼子打仗,这些商人是继续去太原还是等你们打完仗了再去太原,商人是求财的,不是来送命的!而且现在和顺县城是不收税,可是以后呢?”老县长问廖凡。
“前辈,您就不能把事情概括着说吗?商人不愿意承担风险来和顺县城做生意,一来怕赚不到钱,二来怕丢了命!难道这个问题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暂时没有,除非你廖军长掌控着整个山西,至少也要把整个晋东给控制下来,这样商人就不用承担太大的风险了!”
“可是据我所知,老先生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难道因为我们新三十三师收回了和顺县城,老先生家里的生意就断了?”廖凡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