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就听陈老太喊:“屁股,我的屁股,疼!”
陈子文看着陈老太的囧样,努力压制想要笑出声的冲动:五月天的单衣,屁股被噌在地面上拖,不疼才怪。
“陈家大丫头好了,我看看,我看看!”
刚给人家看病回来的木郎中,听说陈家大丫头死而复活,医药箱都没往家放,直接向地头跑来。
还准备拖着陈老太走的陈明正,见木郎中来了,赶紧停下动作,看着木郎中给陈子文把脉。
“好孩子,真的活了。看来还是木爷爷医术不精,差点害死你。木爷爷对不起你!”
木郎中说着从衣服内衬里面掏出一叠毛票塞到陈子文手中,“木爷爷差点害死你,你拿着买点好吃的!”
陈子文怎么好意思要木郎中的钱,木郎中作为几个村子唯一的医生,治病救人几乎只拿药钱,哪里有多余的钱,即便吃的粮食,还是几个村每年每户扣除一点工分凑给他,毕竟他来回好几个村跑,哪里有时间在地里干活。
陈明正反应过来,对着木郎中喊:“木郎中,你的意思是说……子文不是鬼?”
木郎中反身瞪着陈明正:“你们家才是鬼,一家的人鬼,把孩子折腾成这个样子!”
地头上有人附和:“她老娘傻,他也傻,谁家鬼敢站在太阳底下,还有影子呢!”
地头响起一阵哄笑声!
陈老太一听陈子文不是鬼,立马来了力气,仿佛鲤鱼打挺一般从地上站起来,扬起手掌就向陈子文方向冲去。
陈子文故意大喊:“奶,你裤子坏了,露着黑……屁股!”
陈老太从年轻时就长的黑,现在人老,更黑。
黑一直是她心底的痛!
一听露着黑……屁股,哪里顾得上再去打陈子文,双手放在身后,捂着她的屁股,急匆匆的往家跑。
陈子文哪里知道陈老太的裤子破了,她不过是故意炸她罢了。
陈明文见陈老太回家,对着陈子文开口:“你也回家。”
陈子文故意扯着嗓子喊:“我被奶泼一身狗血,我到村里的小河里面洗个澡。咱家也没有狗,也不知道奶从哪里弄来的狗血。”
陈明文刚准备转身离开,再次被陈子文喊住:“爸,给我一块钱,你说过的,给我和我妹的生活费。”
“你先去洗澡,回头我把钱给你奶。”
陈子文赶紧上前,忍着心底的恶心,如胡搅蛮缠的小孩一般拉扯陈明文的手臂:“爸,我和妹在家里什么样,你也看到,你把钱给我奶,哪还有我和妹什么事,你现在给我,我自己保存好!”
不趁着旁人多要钱,等回去,还要个屁!
陈明文还在犹豫,一块钱虽然不大,但也不算一小数目。
地头的村民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向陈明文讲陈子文和陈静好的不易,最终陈明文迫于压力,还多给五毛钱,把一块五塞到陈子文手里。
陈子文拿到钱,一蹦一跳的向小河边跑去。
陈明文这边刚准备转身,又被一村民吆喝住:“陈明文,你替别人养孩子,什么时候把你孩子接城里,你这爸太偏心!”
陈明文却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谁让陈子文和陈静好是丫头呢,笑着开口:“不是别人孩子,壮壮很快就会过继给我!”
陈明文宁愿养过继的孩子,也不愿养自己亲生闺女,这样的行为也是够奇葩!
陈子文去小河把自己洗干净,顺便把身上衣服也洗出来,湿漉漉的套在身上,走在乡间小道,没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被太阳和微风晾干。
陈子文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寻着原主的记忆,把她村养狗的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挨着转一遍,最后在文老寡妇家门口发现血迹,她决定和文老寡妇合作挣取她来这的第一桶金。
老陈家,陈明文和苗竹兰带着孩子已经离开,陈老太坐在院子里,等待李田枝从灶台底下弄烟灰敷她被狗咬伤的左手。
“死丫头片子,装神弄鬼,害我出这么大丑,还赔我一条裤子!等她回来,看我不抽她皮。”
李田枝端着锅底灰走到陈老太跟前,添油加醋:“可不是,这子文自从醒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她总是克我们。要不,我们给她找个婆家嫁出去?”
嫁出去好,嫁出去家里省口粮食,老大那边也不用给她生活费,这省下来的,都给她家壮壮。
陈静好站在墙跟忍不住出声:“姐什么时候装鬼吓唬你们,明明是你们见了我姐一个个吓得把她当鬼,明明你们心亏!”
陈老太没从陈子文那得到便宜,现在听静好这话,恶狠狠的抽出自己屁股下的板凳,朝陈静好身上就砸去。
若是李田枝砸她,陈静好肯定会躲,陈老太砸她,她一动不动的挨着,只是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好你个陈老婆子,你个不要脸的贼,偷东西偷我家里去了,看我今天不送你去见官!”
还没见文老寡妇人,文老寡妇的彪悍声音就传入院子,陈老太吓得转身往堂屋跑,对着李田枝开口:“你……你替我挡着,就说我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