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夜云唇角一挑,微微冷笑:“放心,你没有对他以身相许的机会!”
说完,他起身就走,楚寒筝却已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森寒和决绝,不由立刻起身追问:“宁王,你想怎样?”
“不怎样。”蓝夜云笑了笑,笑容却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清冷锐利,“只不过你记住,这一生,你只能是我的!”
再也不给楚寒筝开口的机会,他嗖的消失,只余一缕清冷的气息。
慢慢坐回到椅子上,楚寒筝疲惫不堪地手扶额头,笑得很是无奈:原本以为自己有一双前世练就的火眼金睛,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男人,比如沈醉欢,比如蓝夜云。
蓝夜云回到宁王府时,第一眼便看到苍陌正在院中转圈,便脚步不停地哼了一声:“失眠也会传染吗?大半夜的转什么圈?”
“王爷!你回来了?”苍陌惊喜万分地奔了过来,满脸关切,“怎么样,跟王妃解释清楚了吗?”
“没有。”蓝夜云看都不看他,“回去睡觉!”
“我哪儿睡得着!”苍陌顿时急了,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你不是专门去找王妃解释的吗?怎么会没有……”
“放手!”蓝夜云一把甩脱了他,语气虽然淡了些,却丝毫不减那份与生俱来的不可抗拒,“不准跟来,回去睡觉!”
苍陌的身形倏地顿住,再也不敢跟上半步,站在原地不停地跺脚:“怎么回事嘛!说好了去跟王妃解释清楚,怎么看起来好像闹得更严重了……”
通!
一脚踢开沈醉欢的房门,蓝夜云目光清淡:“怪不得你喜欢大半夜踢我的房门,原来真的很爽。”
沈醉欢居然并未卧床静养,正坐在桌旁摆弄手中的玉笛,闻言万分遗憾地叹了口气:“被你发现了,那以后只好比谁的动作更快,看到底是我踢你还是你踢我。”
蓝夜云走到他的面前,静静地开口:“拒绝楚寒筝的以身相许。”
沈醉欢手上动作一顿,眸中立刻掠过一抹诡异的笑: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个来的。
玉笛滴溜溜转了一圈,他潇潇洒洒地站起身,摆出一脸无奈:“我拒绝不了啊,你也知道,剪发一旦成为事实……”
“哄鬼去,楚寒筝不知道,我知道。”蓝夜云打断他,眸子倒还算平静,“剪发虽然已是事实,但只要你亲笔写下一纸‘断绝书’,你二人从此便永无瓜葛。”
沈醉欢笑笑:“但你也知道,写断绝书是有条件的,除非楚寒筝犯有七出之条,否则写了也无效。”
“这个难不倒你。”蓝夜云微微冷笑,明显不那么好糊弄,“总之一句话,写不写?”
一股逼人的凌厉陡然扑面而来,沈醉欢却丝毫不为所动——或者普天之下,只有他才抵挡得住蓝夜云刀锋般的锐利。同样挑唇一笑,他深邃的眸子锁定蓝夜云的眼睛:“我若不写呢?”
蓝夜云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我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开出你的条件。”
沈醉欢笑得高深莫测,却又偏偏带着那么一点儿欠扁的味道:“没有条件,我就是不写。”
漆黑的长发陡然飞扬,蓝夜云雪白的衣袖更是无风自动:“你别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沈醉欢笑容不变,眸子却突然比蓝夜云更加锐利三分,“怎么样?”
蓝夜云衣袖一挥,越发冰冷清冽:“你到底想怎样?”
“这一点,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沈醉欢状甚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一开始我就说过,我看中了你家王妃,而且不会手下留情,我想怎样,还用说吗?”
蓝夜云静静地看着他,吐字如冰:“朋友妻,不可欺。”
“我欺了。”沈醉欢笑笑,半步不让,“怎样?”
蓝夜云眸中骤然杀气一闪:“你……”
“想杀我?先手下留情。”沈醉欢一抬手,及时将他的杀气遏制住,“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楚寒筝,还是要我?”
蓝夜云的身躯居然因为这句话而微微一震:“你说什么?”
“我问你要她还是要我。”沈醉欢好心地重复了一遍,“要楚寒筝,我走,要我,放弃楚寒筝。”
蓝夜云看着他,眸中的惊愕慢慢隐去,只余一片幽深:“你明知道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却仍然要为了楚寒筝,将你我之间逼到如此绝境?”“我觉得她值得啊!”沈醉欢笑了笑,语气却出奇的认真,“你若觉得不值,要我弃她不就好了?说吧,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