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樱雪绯见两个人都快打出奸情来了,顿时将幻境撤去,目光瞥过叶倾风。“人在那里,自己问去。”
随手指向身后的林中,樱雪绯摆出万事不管的作风,继续控制着面前的众多幻境。如今叶倾风剑意化为剑形,挑战同心雷狮也有了本钱。
惊恐的朝后方看去,无数的樱花瓣形成囚笼,将叶烜榆困在其中。一身锦绣华服已是血迹斑斑,人却还是活着的。
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叶颐鸾朝着那些被捆绑的神帝看去,现场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原本所在处已是空白一片,不知道樱雪绯将他们送到何处去了。
凝眸看向叶烜榆,和刚才的样子已经迥然不同,只是安安静静的在盘坐修炼。缓缓睁开的双眸如水般清澈,却有种别样的哀凉。
心惊肉跳的看着叶倾风,叶秉苍万万想不到,在风神议会的眼皮底下,叶倾风就敢玩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这胆子着实是非一般的大。
历来也是直来直往的叶秉苍,顿时厉声问道。“甘心做风神议会的走狗也就罢了,枉顾生你养你的家族,还敢偷偷摸摸的监视我等。”
不爽!叶秉苍极为不爽。原本还欣赏叶倾风的果决手段,现在却摸不准叶倾风的心思、费这么大劲留下叶烜榆,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问什么就问吧。”叶烜榆看向叶倾风,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给叶秉苍,他叶烜榆何尝不是超凡出众之人。
以同样清澈的目光对上叶烜榆,叶倾风首先开始的便是陈述。“我曾与风神议会达成条件,要求他们将所有晴阳家直系送到飞瀑城,你便是那时被抓的吗?”
世上的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风神议会不缺神君级别的强者,此次的七个神君除了叶颐鸾在四级神君之外,其余五个都是五级神君。
唯有叶烜榆是二级神君,显然便是因为他晴阳直系的身份。接下来的问题也非常简单,历年来懒得管晴阳家的风神议会,如何会想起控制叶烜榆。
思来想去,叶倾风所得出的结论,便是之前跟晴阳家谈的条件。
错愕的看着叶倾风和叶烜榆,叶秉苍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叶颐鸾制止。风神议会的某些手段他们很清楚,只是历来都无法干涉。
要说真做出颠覆晴阳家的事情,倒还真有可能,跟飞瀑城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只是叶倾风如何能够判定,风神议会控制叶烜榆。
眸中有着复杂的情感,叶烜榆突然间仰头望天。“的确如此,同时被抓走的,还有我的父母妻儿。你助我晴阳家复兴,我却不知是该谢你还是恨你。”
还是老掉牙的手段,抓些人质作为胁迫。面对飞瀑城这样的存在,风神议会留一手也情有可原,更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付飞瀑城。
若是实在撕破脸,去掉叶阙之外,同样可以扶持晴阳家其他人上位。换个更听话的人,与他们而言行事更加方便。
名义上留着晴阳家,背地里做的事情,谁又有哪个闲工夫去干涉呢?
“你该恨的是人不是我,让晴阳家出事的人不是我,让你和家人身陷险境的,是你的无能和懦弱,这世上没有谁是救世主。”叶倾风依旧冷冷的。
脸上的冰冷的表情都没有改变,指责却是这般的锋利如刀,狠狠的戳向叶烜榆的胸口。风神议会控制叶烜榆,不正是因为叶烜榆好控制?
否则晴阳家直系那么多,实力比叶烜榆更强大的也有,为何偏偏要控制一个二级神君。按理说实力弱小的人,应该更容易控制才是。
真是有够让人抓狂的,樱雪绯暗暗撇嘴。
狠狠的用手拍打地面,叶烜榆咬牙切齿的表情很难看。“弱小就该被毁灭吗?那飞瀑城中那些老弱病残,你叶倾风又何必派微晞前去照管。”
同情之类的东西,你就别指望叶倾风会有。“不是弱小就该被毁灭,而是面对毁灭,弱小就意味着被死亡。本身无力,就去怨天尤人?真够出息!”
被叶秉苍触及心底的创伤,叶倾风心脏骤然发出疼痛预警。曾近叶倾风也有过无力的时候,眼睁睁看着父母惨死于眼前,从此踏上变强的不归路。
怨天尤人?真的有半点作用吗?
叹息着晴阳家的命运多舛,叶秉苍却看不上叶烜榆的所作所为。“正因为你的妥协,才让你陷入如今的境地,绝地的退让只会让人退无可退。”
比如明知道会身败名裂,叶烜榆依旧要来走这一趟,隐藏的杀招却被叶倾风化解。风神议会的小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大概也正是层出不穷的小手段,让叶倾风觉得打心眼里厌恶,才会对着风神议会撂狠话,将风神议会逼入绝境,明面上把脸撕破。
“叶倾风,难不成你都不记得,你也有人质在风神议会手上。君怀和微雨的安危,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叶烜榆冷笑着提醒叶倾风,他们是一样的。
除非叶倾风真的狠心到,丝毫不介意将人推入险境。
叹着气摇着头,叶倾风实在想不出形容词,来描述叶烜榆现在的状况。“君怀和微雨,你真的想知道他们的处境吗?我的人可没有你这么无能。”
无非就是叶烜榆心里头不爽,想要给叶倾风添个堵,让叶倾风也跟着难受。这种肮脏龌龊的心态,叶倾风惯来都看不上。
我惨,所以天下人都不能舒服!无非如此罢了。
神色诡异的看着手中的通讯器,家族发来的消息是如此猝不及防,让叶颐鸾噗嗤笑了出来。“的确是如此,帝都快被君怀和微雨搅翻了。”
叶倾风嘴角挂着微笑,对此不予置评。君怀和微雨要是没点本事,她怎么可能将人派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帝都可是她鞭长莫及的地方。
临时有事要赶过去,也需要三五日的功夫,可不是个小工程。
叶颐鸾这最后一击,却让叶烜榆面色苍白,发疯似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听着和哭泣并无不同。
由着叶烜榆发疯,叶倾风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