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下小雨就不练功了,说出来都难为情。
可是师兄的意思晓冬也明白。
无非是他根骨不行,功夫也没打下什么底子,冒雨出去练剑,剑没练成,倒让雨淋出病来,又或者出出进进路滑反而摔一跤,反而给师兄他们添乱了。
不过困在屋里不能出去的不止晓冬一个,宁钰也只能待在屋里了。他身子骨更差,更不敢出去冒淋雨受凉的险。就算不出屋,还一天两回服药不敢误呢,真淋场雨,那后果会怎么样……可没人能保证了。
“云师弟?”
晓冬赶紧站起身:“宁师兄,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宁钰把手里的伞放在台阶旁边,迈步进了门:“莫兄不在?”
“大师兄挺忙的。”晓冬一见着宁钰还是有点儿心慌,赶紧搬了把椅子过来:“宁师兄坐。”
宁钰坐了下来,见晓冬还要急慌慌的去倒茶,摆了摆手说:“我不渴,你也别把我当客待,倒见外了,就把我当成你师兄他们一样。”
晓冬嘴里答应,可是……师兄是师兄,他可做不到把宁师兄和自家师兄一样看待啊。
“下雨怪闷的,你一个人在屋里做什么呢?”
宁钰过来纯粹是没事做,他在屋里也闷。画下来的阵图没有用处,下雨又不能再出去测灵脉,闷得心里都要长草了,到莫辰这里来也是因为这儿最顺路,来寻人说说话。
晓冬正在翻书。
这是一本野谈杂记,里面记得净是一些奇异见闻。虽然说这里面未必能找出与晓冬相象的事例,可是翻一翻也没坏处,权当打发时间了。
可是没想到这会儿宁钰来了,书也没来及收……
宁钰眼力好,一眼就瞧见他在翻什么了,再一看晓冬有点儿不自在的表现,宁钰顿时误会了。
“哈哈,原来你在看闲书。放心吧,我不跟你师兄告状。这雨天没事做,看看闲书找找乐子怎么了?跟你说,我平时闲着也喜欢翻这些书,有的虽然净是荒唐言,有的却是有有实据的,不算瞎说。你要喜欢看这个,我那里这样的书倒是有不少,可以借你看。”
晓冬一头汗,只能干笑。
他看这个,是为了找出自己身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师兄说得好,天下之大,象晓冬这样的人不会只有一个吧?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就有人和他一样呢。
一开始莫辰想的是从云家人身上找一找由来。毕竟人的骨血都是父母给的,有什么生与俱来的本事,多半也是从祖辈父辈身上随承继来的。
可问题是,云家现在死绝了就剩晓冬一个。不过云家只是众多大大小小的不起眼的世家中的一个,过去从来没听说过云家人还有什么特异的天赋本领,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既然往上追索的路绝了,那就只好往别处去找。
往书里找也是个法子。回流山上也有些书。有些书纸页泛黄残破,来处也没人记得了,书上的字大多手写的,辨认起来都有些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