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一见周围的男人都狼一样的盯着楚瑜,又撇撇嘴,悻悻道。
“那风骚的勾魂样倒是挺厉害的,与她那个老婊砸娘还真是一个样!”
身着紫衣的小姑娘明眸皓齿,一双明亮灵活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会说话一般,饱满欲滴的樱桃小唇不点而红,从这张嘴里吐出的话却是与这张明媚白皙的小脸不大相称。
话刚一落,耳朵一疼。
“咝……哎呦,卧槽——”
特玛滴!哪个小崽子敢对她祖奶奶的耳朵下手。话还没顺嘴溜出口。在看到是谁后,生生给憋下去了。
“筝儿,母后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什么老娘,老婊砸这类粗鄙不堪的词汇,你说她是不是宫廷礼仪还没有学会呢,母后还是再去请个宫廷礼仪师来……”
被称作筝儿的紫衣少女,一听宫廷礼仪四个字,“嗷”的一嗓子嚎开来。
顿时将众人注目在楚瑜身上的目光挪移到这无法无天的紫衣少女身上。
“卧槽,娘啊,你肯定是听错了!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傻逼玩意儿这么没素……啊,疼疼疼,不是不是,我说错了,娘嘞,您轻点,这是耳朵!耳朵!不是绞丝绳啊!咱先松手,松手成不?”
“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皇家公主吧?堂堂皇家的嫡七公主,连点礼仪风范都没有,你给我出来!”
拧着楚筝耳朵的玉皇后,小声的在她耳边悄声嘀咕道。一脸痛惜,怒其不争的瞪着楚筝。眸底深处却藏着深深的笑意。
这个自小在民间长大的小女儿虽然言行举止粗鄙不堪,却深得她心。
“哎,出、出,这就出,轻点儿轻点儿!”
被楚筝喊做五姐的绿衣少女,给了楚筝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便低头装死。
疼得扭曲成一张苦瓜脸的楚筝,就这样在楚擎空与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玉皇后堂而皇之的从宴会上揪走了。
楚擎空望着自家这个七公主,眸中一闪而过的宠溺笑意被楚瑜尽收眼底。广袖下的粉拳紧紧握成一团,面上却言笑晏晏。
身着藏青色广袖锦衣的俊美少年见到这一幕,星眸染上了几许笑意。再次被楚瑜一收眼底。
楚筝!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而我千辛万苦,掏空心思、费尽心机的去做,却仍旧得不到。你却这般轻而易举的就将我的东西抢去了!
这不公平,根本就不公平!
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难道连你都看不到的么?
她那么一个粗鄙不堪的人,怎能与我这般高贵圣洁的人相比,不对,别人都说我是仙女的,我是世人眼中的仙女,没错,就是这样。
高贵圣洁的仙女!
她一个粗鄙的下贱丫头,怎么配得到父皇的疼爱?
尊贵的嫡公主身份?
就连她喜欢的男人,都不喜欢她而喜欢那个死丫头。
她有什么好的?
到底哪里值得那么多人去喜爱她?
楚筝!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怨就怨你抢了我的一切,这一切本该是我的,都是我的才对!
你该死!
凤鸣宫,玉皇后拉着楚筝絮絮叨叨。
“筝儿啊!你这才回来没多久,明天就又要离开我了,母后舍不得你啊!”
玉皇后红肿着眼睛为楚筝收拾行李。因为楚筝刚刚回宫不久,玉皇后稀罕的紧,便直接将楚筝安排在了自己的凤鸣宫里与她同吃同住。
玉皇后这一哭,看的楚筝手足无措,心里也慌慌的难受。她还是挺喜欢这个便宜娘的呢!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娘,突然冒出个娘来疼爱她,她还是很受用的,虽然住不大习惯这个皇宫。
这会见她哭成泪人儿,哭的楚筝直抓耳挠腮。
“哎呀,娘,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不过是去东临参加个大比嘛!比完了不就回来了嘛!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别哭了哈,哭丑了,那沾花惹草,朝三暮四的便宜爹就不稀罕你了!那些花儿草儿的小贱娘儿门们还不可了劲往便宜爹身上招呼!你可得漂漂亮亮的把便宜爹拴住了啊!”
“噗嗤”一声,玉皇后被她这番没大没小,枉顾礼数的话给逗乐了。
这死丫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楚擎空亲自带着她去接女儿的时候。
还记得楚擎空与她见到这小丫头的第一面时,楚擎空激动的让这小丫头喊他父皇。她当时一副小痞子样正恣闲惬意的挖着鼻孔,悠哉悠哉地问道。
“父皇是个什么东西?”
楚擎空与她皆是被她这话一掖。楚擎空告诉她父皇就是爹的意思。
楚筝怒了,还挂着鼻屎的手指直接怒对着楚擎空鼻子破口大骂。
“啥玩意儿,泥玛让老子喊你爹,老子特玛的是你爹还差不多!”
她倒是没晕厥,只是两眼发懵,脑袋突突地。
楚擎空却是当场仰地绝倒——
幸而医师说只是被刺激过度才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楚筝扯着她的衣袖将她从回忆中拉出,看着这个小女儿,颇为无奈的宠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