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说杀死陈九歌的是鬼母?”事关邪祟厉鬼,不便让凡俗之人听到,徐衍打发走江辰等人,让金山派弟子守住大厅房门。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故作高深,很冷静的看着他们,这些宗门修士把我当做鬼母的丈夫,所以他们会下意识认为我就是最了解鬼母的人,从我口中能得到很多重要的信息。他们不怕我撒谎,就怕我一直不开口。
听了我的话,几人都皱起眉头,守门的魏俭明更是低声说了句:“净扯些废话!”
“你且细细说来。”徐衍看着我,被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竟然产生一丝不安,似乎那双眼都将我内心的所有想法都看透一般。
“我说可能是因为,陈道长是你们名门正宗的后人,不是街边的阿猫阿狗,普通人根本杀不死他,在江城能有能力杀他的人不多,你们何不挨个排查?”我一语中的,说的几人眼中都露出异色。
徐衍道长点了点头:“你继续往下说。”
“有能力杀死陈九歌的,鬼母算一个,它具有作案的能力,但是却没有作案的动机。”我捞了一把椅子坐在几人中间:“鬼母可能还不知道你们到来,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先下手为强,另外还有一点可以证明鬼母不是凶手。”
我顿了一顿,指着冷青玄:“刚才青玄兄告诉我,陈九歌是主动离开世纪新苑的,他大晚上离开世纪新苑干什么?弄清楚这一点对我们找到凶手至关重要。”
我这个杀人凶手此时正坐在一帮道士中间,分析的头头是道。
“你继续往下说。”徐衍挥了挥手,几人搬来椅子坐下。
“首先陈九歌是主动离开的,他初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却在深夜独自离开居所,这有些反常。说明凶手很可能之前认识他,跟他进行过某种交流,让他在那个时间段离开,然后再痛下杀手。”我语气笃定,面色平静:“从这一点我们能看出,这起凶杀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几位道长应该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不是太明白其代表的意思。
我淡淡一笑,犀利的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熟人作案的意思就是,凶手有可能是最亲近的人,换句话说,凶手可能就是你们中的某一个!也只有你们能在深夜,将陈九歌骗到世纪新苑外面去!”
“妖言惑众!”
“师兄!将他擒下吧!”
我此言一出,几位宗门修士反应各不相同,不过他们愤怒也好、质疑也罢,跟我都没有多大的关系,我要做的就是在他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顺便为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做铺垫。
“就事论事而已,你们不要激动,此时的激动有可能就是在掩饰内心的惶恐。”我不以为意,靠着椅背,继续说道:“杀人,一定会有动机,凶手为什么会杀陈九歌,这就有些让人好奇了。我建议你们搜寻陈九歌的随身物品,说不定就能有所发现。”
陈九歌的尸体还扔在江沪癌研医院,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关键性东西落在世纪新苑,但我可以确定一点,他拥有秀场主播和双面佛棋子两重身份,无论哪一种身份暴露,对我来说都是好事。
祸水东引,不管是让这些宗门修士去对付阴间秀场,还是去破坏双面佛的计划,对我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现在急需一个脱身的机会。
“行李?”徐衍慢慢起身,沉声道:“所有人跟我一起上楼,检查陈九歌的行李。”
在陆尘和魏温明的监视下,我也“被迫”跟着他们来到陈九歌的房间里。
屋里干干净净,几人四处寻找,最后只找到了一个浅色包裹。
徐衍当着众人的面将包裹解开,里面放着三卷古籍和一套换洗的道袍。
“陈道友出身小庄观,朴素节俭,而今世风日下,他还能抱守本心,当为我辈楷模……”魏温明尚未说完,徐衍道长已经从陈九歌的道袍中抖落出两个充电器和一个能够伸缩的自拍杆。
“真看不出来,你们修道之人表面上古板守旧,暗地里娱乐方式还挺多。”我张口挪揄道。
魏温明板着一张脸,向前走了几步,岔开话题:“徐道长,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将道袍放到旁边,徐衍看着床上的三卷古籍,有些诧异:“一本道经,一本佛经,还有一本竟然是失传的禁书,他一个小庄观的后辈弟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