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向后倒退。
可是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过飞射的符刀,眼看着银色符箓就要砍中我的身体,谁都没有想到的异变陡然出现。
这锋利无比的符刀砍中了我的衣服,但是在碰到我身体的时候却失去了功效,直接飘落在地,变成了很普通的符纸。
“怎么回事?”大难不死,我喜上眉梢,同时心中也感到十分不解:“银色符箓只斩碎了我的外衣,却没有伤害我的身体,这难道和我特殊的命格有关?随着命锁不断开启,我的命格也终于要觉醒了吗?”
低头看向怀中,我这才知道自己白高兴了一场。
救我的不是命格,而是得自青土观的那本《葬经》。
原本破旧的《葬经》原本,此时竟然引动了江沪癌研医院的风水地势,我朝四周看去,墙壁上浮现出一些不起眼的古字,这些字跟《葬经》遥相呼应,古书之中苍劲的字迹宛如银龙在纸卷中游动,重新组合排列成了全新的字句。
“生人皆鬼,法葬其中,往复终始,永吉无凶!”
“葬者,藏也,乘生气也。”
“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则为生气。”
……
书卷中的字对应着墙壁中的字,遥相呼应,似乎是因为出自同源的原因,本能的庇护着手持《葬经》的我。
“难道纸先生在江沪癌研医院的布局参照过《葬经》?又或者他学过《葬经》中的某些手段?”第一次看到墙壁上那些难以辨识的古字后,我就觉得奇怪,一直猜测这地方可能和《葬经》有关。
“他手里应该有《葬经》的残卷。”大阵环环相扣,其中某些功能失效之后,引发了灾难性的后果,首先第一点,破面文曲地势开始失控,大片大片的尸气从地底深处涌出。如同发生地震一般,大楼下面早已被挖空,此时被地气和尸气一起冲击,变成了危楼,随时有可能倒塌;而第二点则是,阵法出现漏洞,极个别白凶就可以摆脱陈九歌的操控,现阶段看这对我来说是好事,但长远来看,贻害无穷。
“闹出的动静有点大了。”我顾不上翻看变化后的《葬经》,将其放好,扭头漫不经心的扫了王吾一眼。
秀场手机一直装在口袋里,现场唯一的目击者就是王吾。
“《葬经》不能暴露,我又多了一个杀他的理由。”默默转头,阵外的王吾对此还毫无察觉,我深吸一口气,大喊了一声:“来帮忙!这是宰掉陈九歌最好的机会!”
王吾犹豫了一下,很不情愿的朝我走来。
地脉震动,玄黄地气变得不稳,我抬起左手慢慢伸向陈九歌。
我的左手中过阴毒,又在三阴宗地脉里摸过那枚黑色棋子,掌控着十方炼鬼大阵的死门,这只手对阴煞之气和地气都有很强的抵抗力。
“开!”
手掌穿过玄黄地气,一把抓住了端坐在沙盘上的陈九歌:“给我出来!”
全力以赴,我硬是将陈九歌的身体拽起,但让我没想到是,沙盘上的银沙紧紧包裹着他的下半身:“这沙子怎么如此通灵?”
“那可不是沙子。”阵法不攻击我,不代表不攻击别人,王吾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进入,他扬手扔给我一个打火机:“我早就想告诉你了,阵法中心放着的不是沙盘,那是一具虫棺,里面装的也不是沙子,而是没长大的白虫。就是借助这东西和成虫之间的联系,姓陈的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医院内的一切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
“早就想告诉我?”我心中不屑,王吾心怀鬼胎,如果不是看到了击杀陈九歌的希望,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我这么隐秘的事情。
手持打火机,还没等我将虫棺点燃,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