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精光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从脑海最深处浮现。
肝窍道锁打开,丢失的记忆也回归了一部分。
一幅不太连贯的画面在脑海沉浮,我仔细观看,脸色变得奇怪。
模模糊糊的画面中有两个人,周围的景物看不清楚,我只知道其中那个男的是我,而站在我身后的则是一个我之前怎么都不可能猜到的人。
她戴着纸人面具,穿着一双艳红色的高跟鞋。
“这不是那个神秘女人吗?阴间秀场还让我去杀了她,怎么回事?我以前居然认识她,还跟她说过话?!”太不可思议了,这一段突然出现的记忆打乱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和她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际,怎么可能认识她?”
脑海里的画面还在继续,神秘女人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声音沙哑,像是在挽留,她轻声说道:“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记忆画面中的我看着女人脸上的纸人面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走的干脆利落:“面具戴的太久,就会长到脸上,想要揭下来,非得伤筋动骨扒层皮不可。到了最后,想用曾经的目光来看这个世界,才发现已经做不到了。你走吧,这次我不杀你,好自为之。”
画面戛然而止,跟开肾窍时的记忆碎片差不多,没头没尾,但是却隐藏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不杀她?给她一次机会?”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什么情况?我跟她很熟吗?这特么谁杀谁啊?真要是以前认识,等我离开房间,直接去投奔她算了。”
我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记忆画面中的我,跟现在的我完全是两个处境。
“第二把道锁打开,浮现的记忆和这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神秘女人有关,我如果想要了解更多秘密,有必要去跟她接触一下。”从简短的记忆片段里根本看不出我和她的关系,敌友不明,我也不敢冒然接近她。
我一边思索,一边寻找剩余的梦萦草,下次进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扫荡了暗室里的所有梦萦草,我内视自身,心满意足,正要收回意念,突然看到了肝窍之中刚刚苏醒的梦翼蛊又一动不动的趴在角落,这一次它连千年槐树花都不要了,周身出现细细的绿色丝线,一会工夫就将自己包裹在内。
“这是要突破了吗?是因为那朵梦境之花的原因吗?”我喜忧参半,梦翼蛊突破是好事,但是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急需它的能力,“没办法,只希望它能在我遇到危险之前完成突破吧。”
走出房间,我慢慢从打开肝窍道锁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掉暗室周围的痕迹,把一切恢复原状,合上暗门,用柜子将其挡住。
“主播,快点!有人过来了!”楚门还在催促,我也听到了楼梯那里传来的声音,木板嘎吱作响,来的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我保持冷静,处理掉屋内可能会暴露自己身份的一切痕迹,然后才走出房门,关上复合锁:“走吧,这地方已经没有价值了。”
将梅花吊坠收入口袋,我拿出秀场手机和水友沟通了两句,朝楼梯那里走去。
“现在过去,很有可能和楼上下来的人正好碰上,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躲?”从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愈发清晰,楚门说的也有道理。
“也好。”对方直奔地下五层而来,带有极强的目的性,我很怀疑他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最后那个上锁的房间,毕竟那朵梦境之花,实在是太珍贵了。
我和楚门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躲入其中,听着走廊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偷偷将门拉开一条细缝。
运用判眼观察,黑暗中一男一女在房间里进进出出,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男的不时会对女的说上几句,女的则一言不发,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