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美,眼光灵动,跟周围的乘客形成鲜明反差。
“此女也是在十月二十九号从双佛区上车,她有没有可能是双面佛布置下的另一颗棋子?”我对她保持着一定的戒备,但是并没有点透。经历十次直播,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窍不通的三流侦探了,佛鬼道均有涉猎,身上符箓众多,就算是跟全盛时期的禄兴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所以就算她另有图谋,我也不怕。
而且再退一步来说,此女是双面佛的备用手段,她完成双面佛的计划对我来说也没有直接的坏处,该头疼的是阴间秀场才对。
要知道在我看来阴间秀场和双面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者躲藏在城市的阴影之中,进行着不可告人的谋划,如果他们能够相互制衡,也是我乐意看到的。
“你们算计你们的,我只想活过这次直播。”和考核直播比起来,正式直播的难度明显增大,范围也不再局限于江城,最让我忧心的是,直播危险程度变大,可是直播中间间隔的时间却没有变化,我只有三天的休整时间。
在我沉思的时候,列车上又发生了变化,远处一阵寒意飘来,我打了个冷颤抬头看去。
两节车厢的交界处,乘务员搀扶着卢文昌走了回来。
说是搀扶,实际上卢文昌的大半身体都依靠在乘务员身上,他就好像一个不懂得思考的木偶,只是机械性的迈着腿。
我慢慢眯起眼睛,收敛眼中的光芒,卢文昌此时的表现和王师所说的完全一致,他很可能已经被抽离了自我意识。
常菲菲看到自己老公变成这般模样,嘴里呜呜咽咽也不知说些什么,两手不断挥动。
“坐回原位,我们这里可不是收容所,你们上车都要交车票的。”乘务员将卢文昌扔在座椅上,她没有马上离开,侧身站在我座位旁边,也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绕是我心理素质过人,此时也觉得压力极大,心里直犯嘀咕。
“禄兴,你很活跃啊?”乘务员阴冷的声音好像要把我全身血液冻结:“起来吧,跟我去其他车厢转转。”
她的后一句话对我来说近乎于死亡宣判,如果我跟着她离开说不定下场就会和卢文昌一样,没有了自我意识,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呆在这里就好,不用麻烦了。”挤出一丝笑容,我清楚乘务员应该是从卢文昌嘴里知道了什么,右手深入口袋,指尖碰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符箓。
“我看把你安排在这里才是最大的麻烦,给我起来!”乘务员伸手抓住我的肩膀,上次在十月二十八号车厢她抓我的肩膀,我还没有感觉出来,这一次我有心反抗,但是我修炼妙真心法强化过的身体在她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真是个怪物。”乘务员个子还没我高,但是她纤细的身躯里却隐藏巨大的力量,实在让人惊讶。
我被乘务员拽出座位,周围的乘客视若无睹,一个个低垂着头,面无表情。
“这节车厢不适合你,跟我走吧。”她的声音阴森恐怖,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我被乘务员抓着肩膀,也是第一次距离她这么近,目光上下扫动。她蓝色制服下的身体有些畸形不协调,更可怕的是她的脸,五官就好像各自拥有生命一般,会自动移位,在漆黑的车厢里,面对这样一张诡异苍白的脸着实有些难受。
“总感觉这乘务员不是一个人,好像是把许多人粗暴的揉在了一起。”
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极不乐观,我握紧了口袋里的符箓,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跟乘务员彻底撕破脸皮:“好,我跟你走,这次我们要去哪节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