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的夏晴之孤独、害怕,委托我去寻找她的哥哥,可见到八号以后,八号又央求我前去寻找他的妹妹,这兄妹两个到底谁有问题?”
“最后一点,我的记忆中缺少了很关键的一部分,需要打开九把道锁才能恢复,那么问题来了,这九把锁是谁放在我身体里的,我又要怎样才能将其打开?”
肾窍属水,寄宿着婴灵,等到三眼婴灵成长到一定境界,水到渠成,肾窍的道锁也会打开。
可这仅仅只是九锁之一,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和阴间秀场这等庞然大物比起来,我显得非常被动,但随着自己实力不断提高,这种被动也在慢慢改变。
“夏晴之现在是我知晓的唯一线索,也是唯一的突破口,在她做出反应之前,我要从她的身上得到足够多的线索才行。”事分轻重缓急,我在大脑中回忆起和夏晴之一起发生过的所有事情,点点滴滴的记忆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无论从那个方向看,她都和正常女孩无异。
在店里修行妙真心法,等到下午我去了趟静樱疗养院,王语的病情并没有好转,除了白起他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询问过负责他的心理医生,那个医生也很苦恼,他说从王语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孩子应有的朝气,就像是一件被过度使用的工具一样,可以机械的遵从大人的命令去做任何事情,但是谁也无法触碰到他的内心,他的思想被一座巨大的监牢困住,那监牢里的空间才是他眼中的世界。
坐在花园里看着白起和王语重复着丢东西的无聊游戏,我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鬼母的消息已经被冷青玄传回茅山,未来定会有天师来江城灭杀鬼母,一旦鬼母被镇压,这世界上恐怕就再也没有真正关心王语的人了。
不知为何,看着王语我想起了三号桥火葬场直播时的场景,依依和她的妈妈最后一次见面,让人惋惜的同时也有一丝庆幸,亲人并没有真正离开,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守护。
“鬼字和归同音,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吧。”
“你……在想什么呢?”清脆的声音好似冰块放入香槟,那一霎间的响动,甚至能勾起一段酸甜的回忆。
“鬼魂是执念的化身,如若世间真的有鬼,我是否也可以见到那最想见的人?”我扭头看去,一位俏生生的女孩好似刚从诗画里走出那样,身穿一条浅色长裙,看起来恬静、美丽,她叫黄雪。
听到我的话,黄雪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默默坐在我旁边的石椅上:“你记忆里最想见的人是谁?”
“不好说。”我摸出五块钱的香烟,在高档大理石桌面上磕了磕:“上次见面你不还坐着轮椅吗?看样子跟我入梦以后身体好多了?”
提到入梦,黄雪脸颊飘起浅浅的红晕:“哪有你这么聊天的?亏我之前还觉得你人不错。”
摇头一笑,我不再多言,起身准备离开。
“稍等一下。”黄雪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拿出几张画递给我。
铅笔素描,画的全是一条英气霸道的“土狗”。
“白起?”从外貌到神态,我一眼就看出来这画的是白起。
“你家那个小孩是个绘画方面的天才,这些铅笔素描全是他画的。”
“王语画的?!”我猛然想起妇幼保健院里那些草莓彩笔画,那些可能也都是王语的作品:“这小子隐藏的够深,喜欢画画就让他画吧,他眼里的世界可能跟我们不同。”
我拿起两张铅笔画塞进口袋:“这画我得收好,有机会让她妈妈看看,说不定能保我一命。”
“她妈妈?”黄雪明亮的眼中泛起一丝涟漪,虎牙轻咬嘴唇,狠了狠心问道:“高健,听你的意思,你和王语的妈妈关系非同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