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编造的,至于他们为什么处心积虑这样诬陷我,想要把我置于死地,那是因为我掌握了一个关于江锦集团的惊天绝密!这个秘密说出来很可能会颠覆江锦集团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形象,甚至会在江城引发一场关于第一财团的大地震。”
此次庭审被多家媒体直播,这也是我敢于说出来的原因。
被我不经意透露出来的话语震惊,旁观席上传来的躁动越来越大。
“肃静!”陈海义有些头疼的敲着法槌,阻止我继续说下去,看向江辰:“原告方对于被告所说作何解释?”
“他这是贼喊捉贼,反咬一口!”江辰不假思索就站了起来,反应有些激烈。
“咳咳!”苟长正轻轻拽了一下江辰,站起身:“法庭是公正严明的裁决之地,凡事都要讲证据,不可信口开河,我希望被告能够提供出有力证据,如果拿不出来,恐怕我将要为你加上第二十二条的罪名——恶意诽谤、欺诈公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江得韬动用全部关系让我请不到辩护律师,拿不到关键性证据,无法在法庭上和你对峙,但是你们以为我死了,秘密就能被隐藏下去吗?”我不顾主审法官的眼神制止,完全是一副滚刀肉的架势:“实话告诉你们,那些文件我已经分别交给不同的人保管,一旦我出事,他们会立刻将文件大量复印交给检察机关,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此言一出,江辰脸色巨变,他终究不如江得韬老辣,稍微一诈就露出破绽。我马上清楚了江家的底线,心中多了几分底气,只要我不吐露文件的具体位置,自己就暂时安全。
“注意庭审秩序,没有允许不得随意说话。”陈海义警告了我一次,示意苟长正继续。
这位律师也滑头的很:“关于江锦地产秘密一事纯属被告编造,转移大家注意力,江龙死亡一案已经非常清楚,被告具有作案时间、动机、地点、能力,而且江锦地产董事长江得韬还保存有一份关于被告的录音,其中鲜明记录了被告狂妄、凶残的本性,在电话通畅的情况下进行直播杀人!”
随后苟长正提交了江得韬的电话录音,其中对江得韬自己的声音做了部分消音处理,我的声音则全部保留了下来。
“被告,你对此作何解释?”
电话录音中我叫嚣着要直播杀人,事实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但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电话里的声音是我本人不假,但我是在对方故意诱导的情况下才说出这些话的,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思维,试问有谁会当着江锦地产董事长的面直播杀人?而且不图财,不图利,只想要取回自己的东西?”
因为涉及阴间秀场资料,我很自然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又转回到江龙死亡一事上:“至于原告方提供的证据,我认为完全站不住脚,既然说了是我杀人,那么就把江龙的死亡鉴定结果拿出来,让法官看看我是使用什么凶器,采用何种手段,致使江龙死亡的!”
苟长正没有直接回答,他老奸巨猾懂得避重就轻,转而开始陈述其他罪名,而我则抓着江龙死亡案不放,一时间庭审进入僵局,直到苟长正的质证时间结束。
“现在轮到被告高健例举证据,由原告辩护律师进行质证。”
陈海义说完后,全场人都看向了我,苟长正也冷笑着对江城说道:“连辩护律师都没有,落网后一直处于武警羁押状态,他去哪寻找证据?这场官司一开始,我们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庭审现场突然间鸦雀无声,在一道道目光的逼视下,我绞尽脑汁却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被告,请出示你的证据,否则你之前的言论将被视为无效。”陈海义和几名法官同时催促着我。
手臂有些僵硬,空调的冷风呼呼吹着后背,额头的汗干了又湿,我舔了下崩裂的嘴唇,眼睛看着原告席位上那一个个不怀好意的人。
他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悄悄比划着挑衅的手势,而我只能孤零零的看着。苟长正说的没错,我拿不出证据。
无奈的叹了口气:“证据,我暂时没有……”
就在我准备放弃质证时,庭审大厅的门被推开。
一道阳光照进屋内,有个面带笑容的中年男人穿过旁听席走了进来。
“我是被告的辩护律师,不好意思,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