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明白,这样消沉下去不是办法,重现拾起画笔没日没夜的躲在房间里画画。
管家连连叹气,“陆爷,少奶奶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不吃不喝,她还是在月子中,女人的身体特别虚弱,她这样,怕以后落下病根。”
陆墨凉的眼里满是恼怒,他本以为,帮夏浅歌把想办的事情给办完她会放下,却不曾想,她的情况只是更加糟糕而已。
他大力推开门,把端坐在画架前的夏浅歌给拉起来,“夏浅歌,你为什么不吃东西?”
她的眸子毫无波澜,被捏疼了也不说,“我不想吃。”
看到她这生无可恋的样子,陆墨凉更是气从中来,“你以为你这样谁会心疼你?不吃东西自残谁会可怜你?你想让看不起你的人把你狠狠踩在脚下随意践踏?”
她沉静的眸子总算有了一丝神采,捶打着陆墨凉的胸膛,“他们凭什么看不起我?就因为我出身平民窟?就因为我没有显赫的身份?明明他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死了都没人肯放过他?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陆墨凉别过头狠心道,“夏浅歌,你就会冲我吼吗?你自己都自我放弃了,谁还会看得起你?你把自己封闭起来就能保护好孩子?不,不能,看不起你的人只会更加看不起你,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说话很过分,可这也是赤裸裸的事实。
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资格仰视别人。
夏浅歌的眸光闪了闪,退后一步,是了,这段时间她一直躲在房间,不肯出去面对。
她缩在龟壳里,以为不去触碰就不会受伤,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
陆墨凉的话就像给她敲响了一记警钟,时针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就停止运转,而她,再怎么逃避孩子也不会回来。
她得振作起来,生活还是得继续不是吗?
晚餐的时候,夏浅歌从出事后,首次出现在餐桌上。
花若惜碰了碰施宇晨的胳膊,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她。
她疑惑的抬起头,摸摸了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花若惜笑了笑,给她盛了一碗汤,“浅歌,这是鲫鱼汤,听说坐月子很补的,并且也下奶,你赶紧尝尝。”
说到下奶,她身体僵硬了一下,浅浅的喝了一口汤,淡淡的说,“孩子都没了,要奶来干什么?”
花若惜瞬间反应过来,尴尬的讪笑,“浅歌,我也是有口无心,你……”
“哎,没关系,浅歌不是很快有第二个宝宝了吗?好好补一补,留给下个宝宝喝。”看到她下不来台,施宇晨连忙出声打圆场。
“对呀对呀,浅歌,留给下个宝宝喝,多喝点。”有了台阶,花若惜松了一口气。
她面无表情的答道,“我已经不打算要孩子了,你们吃,我吃饱了。”
眼里的东西还剩下一半。
陆墨凉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当初巨大的响声,“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花若惜的笑容僵在脸上,想出口解释,“墨凉,我……”
还没说完,陆墨凉的身影就消失在眼前。
她暗自捏了捏拳,心里越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