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是个老实忠厚之人,要不然也不会真就拎着个食盒送给冯紞了。在听到他的问话之后,便如实回答道:“刘谌并不曾虐待我们。而且他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还为我们包扎伤口。”
冯紞眉毛挑了挑,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什长听后,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千恩万谢的逃出了太守府。
待什长走后,冯紞沉着脸问道:“诸位觉得刘谌释放我军败卒回城是何用意!”
那名偏将听后,咋咋呼呼的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收买人心了!”
冯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哼,本太守便偏不让他如意。来人啊,将刘谌放回来的败卒全看守起来。在敌军未破之前,不得放他们出来!”
丘本见状,连忙拱手劝道:“大人,这样恐怕不好吧!适才他们回来的时候,应该将士们都看到了。如果现在将他们看押起来,恐怕会冷了将士们的心啊!”冯紞不屑的冷哼道:“此乃妇人之仁也!这刘谌狡猾多端,即便没有安插奸细混入其中,你又敢保证他们中没有被其收买之人吗!再说了,即便他们都没有被收买,这么堂而皇之的回来,在军中传说刘谌军
如何优待他们,岂不是鼓励他们投降吗!”
丘本闻言,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也知道冯紞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只是刘谌这阳谋用在谨慎的冯紞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冯紞看到其它众将面色各异,不由接着说道:“他们战败投降,本太守没有将他们军法处置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本太守有些乏了,各位就各回其位,严加防范刘谌来袭!”
说完后,冯紞起身拂袖而去。
众将见冯紞从始至终没有出兵的意思,不由有些悻悻然,各自摇头离去。
丘本正待离去,却被一名太守府的下人拦住。由于丘本待人和善,又颇有智谋,所以那名下人见左右无人,便小声问道:“丘大人,这、这物事该如何处置才好,请大人教我。”
丘本见那名下人一脸苦笑的指着盒中乌龟,不由淡然一笑道:“你如何处理都行,只要不被冯太守再看到便好。”
那名下人连忙千恩万谢的捧起食盒,飞也似的跑了。
丘本走出太守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仰天长叹道:“这个刘谌行事还真是常出人意料啊!看来我屡次败在他手里,到也不算意外了!”
两日之后,冯紞便接到了城外刘谌大军似有撤退的迹象,军营内感觉少了不少人。
冯紞也没在意,只当是刘谌又在使疑兵之策,权当没有发觉一般。
又过了两日,不仅刘谌没有在派兵挑战,而且城外军帐一下子变得空荡荡起来。一眼所见,仅有数千人马仍然坚守在营中。可是冯紞照样稳坐钓鱼台,根本就没打算出兵试探,更没有顺势破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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