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养,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刘谌掏出马全签字画押的供书,沉声道:“此人公开身份是雒县人家的掌柜,其真实身份乃是曹魏在蜀中青龙卫的最高负责人。前番太子路过雒县时,便住在他的客栈里。与其密议,派人追杀本王至永安。
被本王设伏将其生擒活捉了,这便是他的供词!”
说完,刘谌扬了扬手中的供书,将供书扔向了张绍。
其实刘谌开始只是打算让马全交代出青龙卫残部隐藏在何处,却不曾想深挖之下,居然发现刘璿与司马昭之间的阴谋。这才临时改变了计划,以此做为最后的杀手锏,来彻底解决刘璿这个最大的隐患。
张绍颤抖的俯下身,将供书捡起来。宗预和镡承见状,也是紧张的跑到其身边,和他一起观看刘谌所说的供书。
刘璿见状,仰头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五弟你想要诬陷我,也该换个更好的理由吧!”
刘谌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把他们带上来。”
看着被押解进来的几名侍卫打扮的士卒时,刘璿的笑容为之一僵。这几个人他可是非常的熟悉,正是随他从洛阳回来的亲兵手下。
几名侍卫打扮的亲兵进殿后,纷纷跪倒在地。其中一名亲兵满脸羞愧的说道:“殿下,对不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这也是不得已啊!”
刘谌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些人想必皇兄不会不认识吧!他们已经招认你路过汉中时,曾经受到贾充的盛情款待,揭发你与司马昭串通的实情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原来,刘谌早料想到刘璿会赖账,便暗中使人将刘璿随行亲兵的家属全部抓起来,以家亲属劝说他们出首刘璿。
刘璿脸色变得铁青起来,手指刘谌,面目狰狞的说道:“好你个刘谌,你为了对付本王,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刘谌凛然正色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不该为了争夺皇位,与司马昭勾结,企图颠覆我蜀汉政权!”
镡承见状,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膝盖当脚,跪爬到刘谌面前,痛哭流涕道:“汉王啊,下官是被太子所蒙蔽,并不知道他叛国通敌啊!求汉王开恩饶命啊!”
刘谌冷笑一声,懒得理会镡承这等小人。
张绍和宗预眼见与此,也不得不放下矜持,大声辩解道:“我们之所以支持太子登基,也是因为陛下亲笔诏书的原因,乃是遵旨行事。并不知道太子居然会暗通司马昭,企图谋害汉王之事!”
随着张绍等人与刘璿划清界限,一群原本支持刘璿的文武们,均站出来俯首道:“是啊!我等均是被太子所蒙蔽,并非是串通敌国啊!请汉王开恩啊!”事到如今,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刘璿暗通曹魏,不管最终是为了什么,但是这通敌叛国的同党身份,他们万万不敢当。同时,他们也终于想清楚郤正当初朝堂之争的失败,恐怕就是为了故意演戏给他们看
,为的就是勾出和记下那些不服不忠于刘谌的人。
刘璿冷眼看着曾经宣布效忠自己的文臣武将们,现在一个个开始指认自己,与自己划清界限,不由心灰意冷起来。忽然,刘璿放声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又声嘶力竭的咆哮道:“刘谌,本王不服!原本我才是太子,我才是蜀汉最有资格继任皇帝的人。你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坐这皇帝之位!如果不是你
,本王又岂会走到这一步!”
说到这里,刘璿“噌噌噌”几步跑到大殿最上方的龙椅上坐下,几乎癫狂的叫道:“这个位子是属于我的,你休想将它夺去!”
众文武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太子刘璿,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陈忠见状,眉头紧皱,厉声道:“来人,速将太子拉下来!”
众侍卫闻言领命,齐刷刷的冲向了刘璿。
刘璿猛然抽出佩剑,怒吼道:“都给本王站住!”
众侍卫闻言一怔,但见刘璿猛然将佩剑横于脖颈,用凄厉无比的声音吼了一句:“你们没有资格杀本王,即便是刘谌你也没有资格!苍天呐,既生璿,何生谌!”说完,刘璿持剑的手用力一抹,脖颈处喷血而死。只是随着他手中佩剑滑落,整个人却也从龙椅上滑落下来。可叹到头来即便是死,刘璿最终也还是未能坐稳皇位。看来这个皇位不仅难做,更是与他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