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尚的忽然发问让费承有些不明所以,他不敢一口答应下来,转头看向了刘璿。
刘璿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朝着他点了点头。毕竟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如果连罗尚的问题都不敢回答,岂不是太失面子了。
有了刘璿的首肯,费承头一扬,轻蔑的说道:“有什么问题不明白,尽管问吧!”在他看来,罗尚这种年轻气浮的武夫,焉能问出什么自己难以回答的问题来。罗尚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问道:“敢问前蜀投降之时,汉王宁死战不降,太子殿下去了哪里!汉王南中起兵,最终光复了蜀汉,太子殿下又做了些什么!汉王励精图治,使得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而太子殿下
有没有为蜀中百姓,乃至江山社稷做出过一丁点的贡献?现在江山稳固,我们的太子殿下回来了,说要做皇帝,你能告诉我这合情合理吗!”
“这、这……”罗尚连珠炮似的问话直呛得费承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罗尚环顾在场众文武,义正言辞的又道:“如果没有汉王,就没有诸位今天的高官厚禄。如果没有汉王,诸位都将是亡国之臣,没有丝毫的地位可言。如果没有汉王,我们中有不少人恐怕都要背井离乡,在
魏国听蜀乐看蜀舞了吧!虽然我只是个武夫,却也深知引水思源的道理,相信诸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见识一定比我这个武夫更高吧!”
罗尚的一番话,让在场众文武陷入了沉思之中。而那些原本已经开始左右摇摆不定的大臣们,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刘璿闻言后,脸色为之一变,罗尚的话恰巧让他又回忆起在洛阳司马昭那场酒宴时的悲伤心情,也可以说深深触及到了他的痛脚。
尤其是看着绝大数的文武们露出了深思的神情时,刘璿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道:“放肆,本王继位乃是父皇亲自下的诏令,此乃国之大计,又岂容得你妄自评议!”
罗尚丝毫不以为意的冷笑道:“某乃一介武夫,不懂什么国之大计!我只知道如果陛下真有心禅让的话,于情于理也应该传位于汉王才是!”
说起来,罗尚从刘谌南下跟随至今,可以说他既是元老,又是铁杆心腹。别说刘璿现在还没有继位为帝,即便将来真当了皇帝,他仍然只会听从刘谌的命令。
刘璿气的脸色铁青,以手点指罗尚,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来人啊,将他拿下!”
只是话刚一说出口时,刘璿就又有些后悔了。现如今他虽然有着继位太子的身份,可是手中却无兵无权。在这成都里尽是刘谌的党羽,谁又会真正听他的命令呢!自己下这样的命令,实在是自取其辱。
不过,刘璿却忘了一点,他也是有铁杆支持者的。费承与费恭兄弟俩听到后,嗷嗷怪叫一声,一左一右齐齐攻向了罗尚,想要将罗尚制服。
罗尚冷笑一声,向前横跨了两步,震声道:“原来太子摆的不是酒宴,而是鸿门宴!”
由于入皇宫赴宴,所有文武百官是不允许随身携带兵器的,所以他们身上都没有武器。眼下虽然费氏兄弟联手袭来,罗尚却丝毫不将这两个只懂些花把势的纨绔子弟放在眼里。
“砰!”费承人还未冲到罗尚近前时,就被他一个漂亮的侧踹,整个人倒飞出去老远,将附近的一个酒案都撞翻了。
费恭见大哥被罗尚毫无悬念的一脚踹翻在地,明智的选择了停止攻击,一个劲的在原地乱蹦道:“好你个罗尚,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只是他嘴上嚷的凶,却始终不见他有下一步的行动。“够了!罗尚你究竟是仗着谁的势,丝毫不将本王放在眼里。莫非这就是你们汉王府的为臣之道吗!”刘璿脸色愈发的阴冷起来,一双原本不大的眼睛,此时居然也瞪得和牛眼一般大小。如果说眼神可以杀
人的话,罗尚身体估计早已经千穿百孔了。郤正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不站出来圆场了,他上前几步,拦在罗尚身前,朝着刘璿深施一礼道:“太子殿下请息怒!罗尚平素一向酒品不好,喝完酒就犯浑。今日殿下邀请,一时高兴酒喝多了,以至于冒
犯了殿下,还请太子殿下恕罪!罗尚,还不快向殿下赔罪!”
其实这也是因为刘璿一系咄咄逼人,让郤正没有办法之下才有意放纵罗尚闹事搅局。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怕得罪刘璿也没有用了。
当然,郤正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罗尚也绝对不是那种莽撞之人。只是凡事都有个度,如果自己在不出来圆场的话,在闹下去,真就不好收场了。
罗尚眼珠转了转,故意踉跄了几步,大着舌头吼道:“我、我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