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微微一愣,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捋了捋胡须,反问道:“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支持还是反对?”
张守见父亲考校自己,略一沉吟,说道:“如果是我,孩儿会反对!”
张绍轻“嗯”一声,然后不置可否的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张守深吸一口气,道:“汉王是您的外甥,与我们家的关系更为亲近,他还将您升为三公之一的司徒。再者,璿太子虽然是奉诏回来继位,可是实权却掌握在汉王一系手里,恐怕最终未必能斗得过汉王。”
张绍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杯子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张守见状,心思急转,试探性的问道:“莫非父亲觉得孩儿说得不对吗?”张绍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放下茶杯,意味深长的说道:“守儿,父亲年纪大了,总有一天你要成为我们张家之主,所以做事不能完全依仗感情用事。你要记住无论最后谁当皇帝,我们都是蜀汉的臣子。明
白了吗!”
虽然张绍的话说的有些不清不楚,但是张守却听出了他的意思。可以说这个问题看似是道选择题,可是无论选择哪个都是错的,最佳的答案其实是没有答案。
张绍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他们不做任何表态,换句话说也可以理解为待价而沽。不管哪一方胜利,最终做了皇帝,他们张家都要是最后的赢家,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家族的既得利益不受到损害。
张守微微一躬身,正色道:“父亲高见,孩儿受教了!”
张绍见儿子领悟了自己的意思,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张府下人忽然来报,太子刘璿与新平王刘瓒来访。
张绍挥退下人之后,看了张守一眼,沉声道:“记住为父的话,你且随我出府迎接吧!”
张守点头答应一声,跟着张绍身后出门而去。
快到张府大门口时,原本慢悠悠的张绍一下子加快了脚步,直到看见府外背着手等候的刘璿与刘瓒时,这才抢步上前,躬身施礼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刘璿也是快步上前两步,伸手扶起张绍,满面笑容的说道:“张司徒不必如此多礼,到是本王冒昧登门造访,多有叨扰才是!”
在来此之前,刘璿其实最先是与刘瓒去诸葛怀府上拜访,只是他们去是去了,可是却连诸葛怀人也没有见到。
诸葛显告诉刘璿,诸葛怀病情加重,唯恐传染了太子与新平王,所以请他们见谅。另外,诸葛显还叹息的说出了诸葛怀自感身体每况愈下,力不从心,打算辞官病退的事情。
所以。虽然最终还是没有见到诸葛怀,但是对于这个不是结果的结果,刘璿还算满意。可以说,诸葛怀其实已经表明了两不相帮的中立态度。
“太子殿下光临寒舍,下官实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张绍抬起头,面色恭敬的说道。
两人客套一番后,张绍与张守又分别向刘瓒行了礼,这才将他们请进了张府之中。
进了会客厅之后,张绍将刘璿与刘瓒让到了上位,然后便是一个劲的嘘寒问暖,一副只谈私事,不谈公事的做派。
刘璿见状,不得已之下,只得主动开口说道:“本王归来途中,听闻五弟被歹人所掳,不知张司徒可知此事!”“啊?竟有此事!下官只是听说汉王出巡一事,却未收到汉王被掳的消息。莫非所传有误乎?”张绍听后,立刻装出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来。其实刘谌被掳一事,早已传遍了蜀中,只是汉王府并没有公开发
声,其它官员自然也不会主动挑这个头。
刘璿暗骂一声老狐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张绍,故作叹息道:“本王途径梓潼时,已经向梓潼太守刘杰确认了此事。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五弟现在如何了!”
张绍眼皮微垂,轻叹道:“汉王吉人自有天相,希望他能平安无事,早日归来。”
刘璿见张绍油盐不进,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侧头看了刘瓒一眼。后者会意,开口说道:“二舅,此次回蜀之前,母后特意交待让我们来看望您!”
如果说刘璿的生母是王贵人,与张绍没有什么亲情关系。那么刘瓒则和刘谌一样,同样是张皇后所生,两人可谓是亲生兄弟。可是偏偏他们两人自小性格不和,刘瓒反倒与同父异母的刘璿走的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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