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反对。但以目前来说,最适合他们见面的地方,就是那里。
“那里也不适合,我再找个地方吧。”朱慕云说,他手里还有几套房子,但他发现,就算房子有地下室,有暗道,也只适合晚上见面。况且,暗道的出入口,设计得再隐蔽,也有被发现的时候。
朱慕云需要一个,随时可以与胡梦北能见面的地方。特别是遇到紧急情况,他能随时与胡梦北沟通。这就需要找一个公共场合,自己不必经常去,又得偶尔去。
“那你尽快,找好地方后,先通知我。在没有新的见面途径前,我们依然在朝阳巷见面,暗号依旧。”胡梦北说,他虽然相信朱慕云的眼光,可是他还是得考验新的见面地点。毕竟,那里不仅仅关系到朱慕云安危,更加关系到他的安危。
“老胡,你下学期的工作,是否需要调动?”朱慕云问,胡惠芹与是雨坪中学的教师,开学之后,宪兵分队肯定会去调查教师的情况。他们都姓胡,又都是外地人,肯定会被重点调查。
“暂时还不需要。”胡梦北摇了摇头,如果他现在突然调走,或许请假甚至辞职,马上就会成为怀疑对象。这个时候,只有沉静下来,才能与日伪特务周旋。如果他没有一个合适的掩护身份,就无法再担任朱慕云的联络员了。
“还件事,大泽谷次郎今天调到宪兵分队了。”朱慕云说,这件事发生得很突然,他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他来宪兵分队负责什么工作?”胡梦北问,朱慕云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大泽谷次郎同情抗日,他也是知道的。如果大泽谷次郎在宪兵分队,对朱慕云今后的工作,也能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暂时还不知道,他只接到命令,来宪兵分队报到。可是,小野次郎借机,下午去陆军医院,让我接待。我与他探讨了一晚上,也没有眉目。”朱慕云苦恼的说,这种不确定的事情,让他很是烦闷。
“不管他负责什么工作,只要到了宪兵分队,就能成为你的助力。”胡梦北安慰着说。
其实,大泽谷次郎来宪兵分队,不但可以帮到朱慕云,也可以协助地下党。毕竟大泽谷次郎是正宗的日本人,还是军官,他说话办事,比朱慕云还要管用。
“这倒也是,大泽谷次郎是中尉,不管他在哪个部门,都能大大的帮助我。”朱慕云微笑着说,况且,大泽谷次郎的工作,也不是固定不变的。有自己的推动,再加上大泽谷次郎的努力,不管他去了哪个部门,都还能调整。
只可惜,邓湘涛还没有回来。如果军统,能配合搞几次行动,那就完美了。当然,大泽谷次郎才上任,先让他熟悉一下情况。到时候,邓湘涛也应该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朱慕云先去政保局,向李邦藩汇报了昨天的工作。虽然他昨天,是以宪兵分队宪佐队长的身份,去执行任务的。可是,他又借了经济处的两个班,算是二处的行动。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向李邦藩说明。
在李邦藩面前,朱慕云没有说得电报里的那么夸张。他承认,只是因缘际遇,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活该自己走运。
“局座,我还搜集了一些战利品,都是新四军游击队遗留在战场的,不知局座是否喜欢?”朱慕云奉承的说。
“哦,还有战利品?”李邦藩微笑着说,朱慕云这样解释,他才相信,昨天朱慕云的所谓“英勇”,确有其事。这才符合,朱慕云的性格嘛。
“请局座笑纳。”朱慕云拿出一顶新四军的帽子,微笑着说。
“就这个?”李邦藩哑然失笑。
“新四军游击队,穷得叮当响,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连弹壳,都恨不得捡走,能留下这顶帽子,已经很不错了。”朱慕云叹息着说。
“这顶帽子,还是你留着吧。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参加战斗,获得的战利品。”李邦藩笑了笑,朱慕云把这顶帽子当个宝,还特意跑来献给自己。可他心里,却一点想的意思都没有。
“那我就不客气了。”朱慕云将这顶帽子,珍之又重的将帽子收了起来。他的心情,李邦藩是不可能理解的。这是自己同志的帽子啊,而且,也会是他的帽子。
“不就是一顶破帽子么?”李邦藩对朱慕云小题大做的行为,很是不解。